在孟央看来,古代女子以夫为天,她的嫁妆贴补给国公府,为婆母买药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还能要回去?
可盛知婉不仅要回去,还要让夫君卖赏赐填上,简直无情无义!
在这些以夫为天的古代人耳中,岂不是严重有违妇德?
孟央说完,得意地看了眼盛知婉。
等着周围这些百姓的口水将她淹死。
然而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周围人不仅没有骂盛知婉的,反而,看向她的神情很是怜悯,反倒是看向祁书羡和崔氏的目光,带着古怪。
“这位孟姑娘,你虽出身农家,但不会以为用妻子嫁妆补贴夫家,传出去,是什么好事吧?”商行聿哂笑。
“自古以来有气节的男子绝不会动用妻子的傍身钱,祁国公府以前虽然败落,但到底家风清正,没想到如今看,家风还不如我家?”
“不!不是!公主不是补贴国公府,只是用银子为婆母买药材罢了……”孟央连忙解释。
“闭嘴!”祁书羡忽地呵斥一声,孟央当即不敢再说话,只委委屈屈又退回去。
崔氏剜她一眼,这种场合,有她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人什么事?
跑来凑热闹也就算了,还当众胡言乱语。
看来贱民出身就是贱民,以后,还是要少让她见人,也省得丢国公府的脸面。
“行了,”事情闹到这,盛知婉突然改了注意。
崔氏和祁书羡不是非要咬定她非清白之身吗?
既然如此,她自证又如何?
盛知婉上前一步,开口:“母亲。”
崔氏沉着脸。
盛知婉并不在意,又看向祁书羡,“世子。”
祁书羡一愣,对上盛知婉从容的视线,目光不由有些游移。
盛知婉轻笑一下,扬声:“既然祁国公府认定我并非清白之身,我同世子虽成婚两年,但世子成婚当夜喝得不省人事,次日醒来便赶赴苍南。世子从苍南回来后,又日日宿在孟姑娘院中,因此,我同世子之间并无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