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樊楼里,歌舞升平,鼓乐齐鸣好不热闹。
此时楼上也有另一番响动,不时地有人发出惊叹声。
只见一个身着元色衣裳,风度翩翩,光彩照人的英俊男子,像清风一样徐徐而来。
男子名叫南宫令。该怎么去形容他呢?大概可以用到“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句话吧。
南宫令所过之处,他人为之侧目。
在众人眼里犹如仙官下凡,潘安再世。总之,像这样美貌的男子世间少有,今日见到了,此生无憾!
而他似乎对别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喜怒无形于色。
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周玉奴的指尖缓缓流淌而出,她玉指轻扬,琴声婉转而又悠远,恰似一汪清泉汩汩而下,蜿蜒而行,绕梁入耳。
南宫令靠在楼台边上,驻足聆听。他似乎对周玉奴的琴技很是欣赏。这一上一下的两人,交相辉映,虽不同台,却给人一种意外的和谐之感。
不过与这世外桃源一样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是他手里的那把寒冰一样的剑!
“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呢?”花弄影摇曳身姿,出现在南宫令身边,她慵懒地倚靠在楼台上,顺着南宫令的眼神,看向楼下的周玉奴。
今日的周玉奴似乎看上去比往日明艳了许多。
“花老板,你的姑娘们越来越出色了啊!”南宫令忽然说道。
花弄影噗嗤一笑,媚眼如丝。“再出色,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啊!”
这句话虽是恭维话,但却也是如实说:南宫令的这张脸,大概是女娲塑人的时候,心情特别好,精雕细琢了一番。
不过,这样的话,南宫令似乎听得多了,并不为其所动,他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要的东西呢?”
“老规矩。”花弄影伸手作索要状。
南宫令也不废话,掏出一小袋碎银子,便丢了过去。
花弄影笑着接住,掂了掂,随后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折叠好的纸条,在南宫令眼前虚晃了一下,看似不想给的样子。
南宫令一把抓住花弄影的手腕,将那纸条缓缓地从她手里拿了下来。“花老板,有些玩笑开不得。”
花弄影故作娇态,打趣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南宫令变得这么无趣了?”
南宫令却自嘲。
“我一向无趣至极。”
清冷型帅哥,从古至今一向给人的感觉,都是高不可攀。一般的女子若遇上,只敢观瞻,不敢亵渎,而若是像花弄影这样的情场高手,便无所顾忌,能揩油就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