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妹见流血了,赶忙说:“要不去看一下大夫,钱我来出。”
卞桯注意到了宋小妹,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吃惊,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但很快随着璎珞的追来,藏了起来。
“卞师傅,这是你的琴袋,姑娘说了,琴袋师傅可以拿回去,她自己有。”
卞桯应了声,将琴袋团起来,往腋下一夹,正准备离开。璎珞就看到他右手淌着血,忙问:“这是怎么了?”
宋小妹忙又道起歉来,卞桯也不理她,夹着琴袋便匆匆下了楼。
璎珞责怪道:“人家卞师傅是手艺人,靠双手吃饭的。现在被你的猫挠成这样……哎呀,真是的。”
这是挺严重的,宋小妹也是手艺人,知道一双手对于做手工的人来讲比什么都重要。被挠得这么严重,得有好几天干不了活了吧,真是罪过了!关键是,会不会得狂犬病呢?在古代可没有狂犬疫苗啊!
宋小妹自知理亏,任凭璎珞责怪。她默默地抱着无牙仔回到化妆间,奇怪了,这会的无牙仔又安静如鸡,就像只没事猫一样。
她复又回头看了看正出大门的那位卞师傅,思索起来:这猫真的算是脾气比较好的那种了,老婆怀孕了,还要去外头觅食上供,放在人类当中算是个顾家的暖男了。为何今日这般反常呢?呃……不对,也不能说今日,还有一次呢!也是在这小樊楼中,对着周玉奴龇牙咧嘴的。
等等……
宋小妹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抱着无牙仔,努力回忆着那天……
对了哦,那天好像这个卞师傅也在呢,他正在给周玉奴调琴。那么说来,这猫哈的人不是周玉奴,而是——卞师傅!那天那个位置……周玉奴坐在化妆镜前,而她的身后就是琴桌。周玉奴的身体刚好有些挡住了正在调琴的卞师傅。所以在他人看来,无牙仔是因为周玉奴才发神经的。其实并不是!
所以我就奇怪了嘛,为什么转天,这猫就对周玉奴吃起豆腐来。这态度变化得也太快了吧。
信息量有些大呀,宋小妹一时半会消化不全。“这猫为何要对这个卞师傅这般凶相,难道他们有什么仇或者什么怨吗?”
“在想什么呢?”南宫令忽然从宋小妹身后冒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宋小妹转过身来,见是南宫令,便舒了一口气。“乖乖,吓了我一跳。”
“做什么亏心事了?”南宫令说着便一眼看到了宋小妹怀中的无牙仔。
通身漆黑,前爪还有许白色的毛。这不是谢芷鸢养的那只黑猫吗?
“这猫……”南宫令伸出手来去抚摸,无牙仔先是有些警惕,接着很快就接受了南宫令。对于南宫令的抚摸,它很是享受,居然”呼噜呼噜“起来,不似刚才那样张牙舞抓。
宋小妹见状,不禁暗暗吐槽:色猫,还看人脸的吗?
“唉,这猫,刚才差点把人给挠残废了!本以为要赔钱,谁知那人竟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宋小妹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