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宋小妹一口桃花酿刚要咽下去,被徐朔这么一说,没憋住喷了出来。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呀!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沐长风。
沐长风浅浅一笑道:“徐朔,玩笑归玩笑,可别乱猜乱说。女孩子的名节很重要。我与小妹以兄妹相称,情同手足。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徐朔追着问。
沐长风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酒,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早就定过亲了。”
徐朔擦了擦鼻子,翻了一个白眼,“迂腐。你那未过门的娘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还心心念念的。有毛病。我有见过一个女子为男子守节的,没见过一个男子为女子守节的。改日……嗯……改日,是不是要上报给朝廷给你建造一座贞节牌坊呢?”
沐长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瞪了徐朔一眼,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出了门。
“啪——”徐朔的脑袋上又挨了宋小妹一记,“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必要证明你不是个哑巴!”
此时,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令也默默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仰头饮了下去。
小樊楼院子中的桃树的果子大了不少。有时候很难想象,那一朵朵粉嫩嫩娇艳的花朵是怎么结成果子的,这就像破茧成蝶一样,完全改了形态,叫人认都认不出来。
沐长风倚在树下,两眼放空。即便是南宫令走近了,他都没有察觉。
“喝酒吗?”
南宫令将一小壶酒给了沐长风。他知道沐长风是因何出来的,但他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沐长风打开盖子,喝了几口。
南宫令笑道:“怎么。生你表弟的气?”
沐长风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眼前这个人曾经也劝过他放下过去。他也知道即便是他放弃了,世人也不会说他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放不下,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
痛的是什么?大概就是那暴雨夜未来得及见的最后一面,以及满地的狼藉所带给他的担忧一直没有化解吧。如果早去一步呢?只一步。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酒能解愁。一壶不够,我这里还有一壶。”
南宫令并没有再次劝他,他知道沐长风在情绪上,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小妹说的对。”
“嗯?”
“我是个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