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萧羽送到医院吧,具体的等他醒来,确认后再说。”
裴暗应下,“是。”
——
挂断电话,宋与幼方才慌乱的心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她将纤细的手指插进发丝里,疲惫地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看,她分明可以冷静的处理好萧羽的事情。
不过是在面对褚宴的时候,才会乱了分寸。
其实她该好好和褚宴谈一谈的。
毕竟以她对褚宴的了解,对方并不是个突然间一声不吭就回国办理离婚的人。
更不是那种结婚以后对妻子不负责的男人。
从他对姜芷柚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又过了几分钟后。
宋与幼打开了房门。
此时外面静悄悄的,窗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只有门廊处散发着一点柔弱的光线。
宋与幼绕着套房内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褚宴的影子。
她愣了一下,心想难道褚宴已经走了?
仿佛是印证着她的猜想,最后在门廊的酒柜旁,她看到一份热乎的打包饭菜,旁边还放着一盒避孕药。
宋与幼将避孕药拿起来,心里的酸涩感在这一刻几乎就要顺着喉咙溢出。
成年人的世界,果然非黑即白。
没有犹豫,她就着水吞服了下去。
眼角撇到散发着香气的饭菜,却是一口没动,尽数扔到了垃圾桶。
既然对方摆明了意图,那她还有什么可谈的?
白天的事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
等褚宴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酒店房间内关于宋与幼来过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提着购物袋,眼底深暗无底。
购物袋里,是为宋与幼新买的一套睡衣。
因为早晨她穿的那件被自己撕毁了。
却不想对方连等他都不肯,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离开。
他放下购物袋,坐在沙发上,这时,眼角余光瞥到扔到垃圾桶里的饭菜和空了避孕药,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拨通一个号码,声音阴沉。
“三十秒内给我滚过来!”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口就探出了刘辰的脑袋,“老板,您找我?”
褚宴冷着脸,“解释一下,避孕药是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说过让刘辰准备避孕药了?
在宋与幼将自己关进房门的时候,褚宴便交代刘辰,说自己要出门一趟,夫人身体不舒服,让他准备些可口的饭菜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