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渝沉默许久,最后闭上眼睛说:“是,我喜欢她。”
“醒醒吧。”李徵说,“你不配。”
孟少渝哀求地看着她。
李徵平静道:“这场以报复为目的的婚姻不是三个月,而是三年,栩栩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你要是对她还有愧疚,那就放过她,别再找她,我相信她会在没有你的地方生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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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卢嵩从外面走进来问。
贺清朝沙发上指了指:“在那儿窝着呢,说心口疼。”
卢嵩走近看了看,又抬头问:“他脸上怎么青了一块?磕着了?”
“那倒不是。”卢嵩说,“刚才他前岳丈来了,走了之后就这样了,估计是被打了。”
卢嵩点点头:“该。”
说完又看了眼沙发上的人,那情形说难听点和行尸走肉也差不多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卢嵩说着踢了踢他的腿,“起来了。”
孟少渝迷茫地睁开眼,随后一下子坐起身:“姜栩年有消息了?”
“没有。”卢嵩说,“我是想提醒你,你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了,老爷子很生气,命令你尽早收拾好心情回去上班,否则就剥夺你总经理的职务。”
孟少渝闭了闭眼:“无所谓……”
“摆烂了?”卢嵩无语,“就算要找太太,你也得先振作起来,你这样子怎么找?”
孟少渝痛苦地皱紧眉头:“你懂什么,我担心她……”
贺清这时说:“她是成年人,有照顾自己的能力,真正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那个人是你。”
孟少渝没反驳,费力地从衣兜里掏着什么,片刻后,一张银行卡掉了出来。
卢嵩疑惑地捡起来:“谁的卡?”
“这是刚结婚时我给姜栩年办的,她临走前给了她父亲,但是刚才,他还给我了。”孟少渝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所以你们明白吗?她什么都没带走,她要怎么生存?”
卢嵩和贺清对望了一眼,贺清说:“不至于,她有手有脚,你别把情况想的太悲观。”
“可是她脸上还有缺陷,别人会欺负她的……”孟少渝边说边拽着贺清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希望,“贺助,你帮我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他说完痛苦地闭上眼睛,下一刻,泪水缓缓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