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就像忽如其来射向心口的利箭,猛地吓得宋芷妍的心不受控制地颤抖,挽住东陵炜的手也下意识地收紧!
有所察觉的东陵炜安慰地握住宋芷妍的手,不满地看着似是恐吓宋芷妍的凤暖楹,面无表情的脸色增添几分冷意道:“凤小姐,欧阳绯樱之所以有那样下场,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一丝一毫也怪不得他人。”
凤暖楹嗤笑一声,丝毫不惧东陵炜脸上的冷意,暗袋嘲讽地直视他的护妻之举:“炜王殿下说此话可真是理直气壮得让人忍俊不禁。”
“你什么意思?”东陵炜蹙眉冷冷地看着凤暖楹,眼底似有隐忍的怒意在翻腾。
凤暖楹透亮的双眸转着灵动的光芒,唇边的浅笑总让人无法捉摸:“倘若炜王殿下不曾无故将欧阳绯樱禁足于观影寺庙,那场大火应当也带不走欧阳绯樱吧?虽不是直接,炜王殿下的双手却是间接沾上欧阳绯樱那条命的血呢!”
“放肆!”不等东陵炜出声反驳,宋芷妍就不满地怒声呵斥:“凤小姐,听信几句谣言,就莽撞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炜王殿下发难问责,堂堂凤鸣钱庄大当家就是如此糊涂的吗?”
那场大火根本就不是她的手笔,凤暖楹就算和欧阳绯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妄图替欧阳绯樱报仇又怎样,她没有做过的事,她绝不能随意诬蔑她!
“嫣妃娘娘这话实在是有趣。”凤暖楹不紧不慢地轻笑一声:“不借着众目睽睽之下将心中疑惑问个清楚,难道还要请炜王殿下来我家关上门私聊?”
“噗!”一声非常走肾的忍俊不禁,在众人微愣的静谧中,很不给面子地响起,接收到众人投过来的复杂目光,尤其是东陵炜冷然的视线,西门时宇含蓄地收起嘴角的笑意,假正经地咳嗽一声道:“我就是觉得凤小姐这话说得既在理又幽默。”
凤暖楹斜睨西门时宇一眼,顺着这巧合的台阶无谓地耸耸肩:“罢了罢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说再多也无用了,我不过是因为大家提起绯樱,勾起往事,心有戚戚然,忍不住多说几句而已,若是就此冲撞了炜王殿下、嫣妃娘娘,还望炜王殿下、嫣妃娘娘别见怪,莫介怀。”
刚提起气的宋芷妍,还以为此番针锋相对的辩论,能够用言语扇凤暖楹一巴掌,不料一番带刺的呵斥打在软软的棉花上,怒气就在胸腔里舒展不开,众目睽睽之下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压下心中怒意,顺着凤暖楹之言,摆出大度的模样讪笑道:“凤小姐言重了,我只是不希望凤小姐或者在场的人对炜王殿下有所误会,毕竟从此落下什么飞短流长就不好了,不但损害炜王殿下清誉,还会给皇家抹黑。”
可恶的凤暖楹,倘若她真是欧阳绯樱她还不信了,试问欧阳绯樱如斯聪明的话,当初又怎会按照她铺排的路步步跌入深渊!
“若是没有做过,又何须怕别人言说?”一把如同天籁仙音的磁性男声,带着绵绵不绝的笑意,悠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