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越又按照一口油煎糕点一口粥的搭配方式喂进凤暖楹嘴里,凤暖楹细细地品尝着,“唔……里面有微量的紫麻,芝麻油,茴甘草,还有……南香枣!茴甘草无色无味无香,但和南香枣一起煮,就会被南香枣的甘甜勾出微酸之感。”
“那这个呢?”东陵越又拉过一份香酥软糯糕点,和一大碗浓稠的粥,一口香酥软糯糕点,一口粥地搭配着喂给凤暖楹。
凤暖楹吃过一口之后,又吃了三口,但还是没能猜出里面除了平平无奇的药材外,还有什么特殊的材料,于是又吃了七八口,不知不觉就已经有些饱腹感了,凤暖楹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份就是普通的豆子糕和燕窝粥吧?”
“你说呢?”东陵越轻笑着将蒙住她眼睛的锦帕解开,又趁势用这锦帕擦擦她唇边的粥油水,他原道只是想要试试‘转移注意力’能不能行,想不到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根本就是嘛!”凤暖楹也不觉东陵越给自己擦嘴的举动有多么亲昵,看着刚刚吃下的那碗燕窝粥和豆子糕,又扫过满桌子或动过或未动过的餐点,终于明白东陵越此行究竟要干嘛了,他费煞苦心又是三番利诱的,竟是在治疗她的厌食症。
心,忽而就好像被秋风有意无意地扫弄过,痒痒的。
“那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事?”东陵越宛如深潭的眼眸里,满是几乎快要漏出来的宠溺,他抬手轻轻地捏着凤暖楹越渐消瘦下去的脸颊,还有有肉的时候捏着舒服呢。
“嘿嘿,像我这种良好市民,怎的会去做什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事,拜托你的事嘛,也挺简单的,我想拿回光武侯府,而且不能只简简单单拿回来,我要宋家丢脸丢到满京城都知道,要他们出门的脸面都没有!”凤暖楹想了想,还是把之前就沉思好要回府再和他敲打的事说出来。
宋芷妍一家,是她活了两世,见过的最最最不要脸的人了,她不能让宋芷妍好过,也不能让宋芷妍一家好过,也必须得让他们付出等同欧阳绯樱生命的代价,让他们日日夜夜活在对光武侯,对欧阳绯樱父母的愧疚恐惧中。
“我答应你。”东陵越未作其他保证,只是浅笑着简言应下,似是根本就不意外凤暖楹有这个想法,对他有这个要求。
“那我们不来都来了,就顺便上去安泰寺拜拜吧!”凤暖楹说着,站起就拉住东陵越的手,触碰到他温暖的体温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下意识的亲昵,似乎……不太好,刚想要退缩地收回手,东陵越一把握紧,她的脸就不受控制地热起来。
他那双宛如黑曜石,似深潭,似寂夜的眼眸,带着稀疏的光线,灼灼地看着脸颊慢慢地烧起一片红的凤暖楹,似笑非笑地道:“只是牵个手,你害羞什么?”
“我脸皮薄不行吗,难道还要像你,脸皮儿白通通的,却比城墙还厚!”凤暖楹别过脸,不让东陵越盯着自己看,故意张牙舞爪地哼出一腔热气,她生在灯红酒绿的二十一世纪,赌术样样精通,植物百科科科通晓,但恋爱经验为零好么,少女心一旦被热起来,当然会脸红会害羞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