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琴愣住,旋即声量拔高:“一千下!姜大夫,我是来学医的,不是来让你欺负的!如果不是真心教我,可以直说,我不会胡搅蛮缠。”
“司徒姑娘觉得我在刁难你?”姜宁反问一句。
司徒琴也是来了脾气,“难道不是吗,这么冷的天在室外教学,我可以忍了!但让我扎一千次铜人的意义何在,我是来学习治疗心疾之术的,不是来这儿给你玩赏的!”
“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我也愿意让司徒姑娘明明白白,老老实实的学,你,过来一下。”
姜宁拿起一根针,左右顾盼,最后目光落在了司徒琴的护卫身上。
那护卫愣了愣,最后得到司徒琴的眼神许可就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姜宁,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
下一秒姜宁把针塞到他手里,指着司徒琴说:“用你手里的针,扎司徒姑娘的穴位,就扎她左肩三寸位置。”
“你疯了!”别说护卫吓得不敢动弹,司徒琴更是反应巨大的后退几步,“你叫人来扎我,居心何在!”
“司徒姑娘不是疑惑,我为何要你冰天雪地里练习扎针吗?静静站着,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如果这点小牺牲都不愿意付出,司徒姑娘拜师学艺的心不成,我也懒得教,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省得之后吃苦受罪。”
姜宁要么不教,要么就教到最好,哪怕对方是司徒琴,她也不会藏私的,把所有该教的东西传授给她。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本姑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司徒琴进退两难,最后一撇头,站定道:“过来,给我扎针!”
护卫知道逃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照姜宁的话去做,但无论他再怎么冷静,这双手就不是拿针的料啊。
他就是个武夫罢了,干嘛姜宁和司徒琴两个女人的斗争,要牵扯到自己身上?
娘的,真烦!
司徒琴也不想看这护卫的,但她控制不住扭过头,就看见了那巍颤颤的针尖,要是扎错了,自己可就要死了,怎能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住手,住手。”
司徒琴控制不住的拉开距离,逼视着姜宁道:“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就直说吧,我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双手颤抖的人帮我扎针!”
再逼下去,人就该疯了,姜宁也不是个咄咄逼人的,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就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
她拿过护卫手里的银针,打发他离开,就当着司徒琴的面把银针插进了铜人的穴位蜡孔里面,一毫不差。
白皙的双手更是一颤不颤,看得司徒琴眼神一闪,好像悟了什么。
姜宁道:“我教给你的治疗手段是针灸,如果你行针的时候双手发抖,连自己都怕,更何况被你治疗的对象?
什么时候你在这么冷的天气,都能做到沉稳行针,才算出师!
司徒姑娘,我其实也没有这么想教你医术,如果你能够按照我说的话,一分不差去执行,那么咱们还算半个师徒。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耍大小姐脾气,或者觉得我在刻意刁难,那么请你出门右转,慢走不送。”
医术是神圣的,她确实存了些许戏耍司徒琴的意图,但更多的,她是确实想忠人之事,教会司徒琴这门‘手艺’,
但如果司徒琴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要不还是算了,别浪费彼此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