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往前凑,趴在傅闻深耳朵边上,拈着娇柔的嗓音:“哥哥哥哥”
“消气了吗?”她问。
傅闻深还是不说话。
钟黎从椅子上起来:“不理我算了。”
手腕被人捉住,募地一拽,她又跌回去,屁股下面却不是坚硬的实木座椅,是傅闻深的腿。
她抬眸,傅闻深垂下眼睫,双眸掩在投落的阴影后,黑沉沉地看着她,好似有暗涌,蕴藏在她所触及不到的深处。
她细弱的腕骨被傅闻深握着,指腹有微微的粗粝感,搭在她细嫩的手腕内侧,皮肤下鲜活的脉搏正在跳动。
她微仰着头,脖颈上那颗小痣暴露在灯下。
左侧血管往里半寸,咽喉附近,脆弱又迷人的位置。
她坐在傅闻深腿上,也不着急起来,散散的调子问他:“你干嘛。”
深重的夜铺开静谧幽蓝,两人坐在室内温暖的光下,傅闻深静静盯了她片刻,松开手。
他神色沉静,嗓音也显得平和冷静,让人看不透情绪,只是这般清冷肃穆的样子,给她立下的规矩却很私人:
“不准乱叫其他人。”
“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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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一个小姐妹要结婚了,孟迎思前想后,还是跟钟黎说了这件事。
钟黎还没记起人,但听说她们曾经关系亲密,不假思索就答应。
她问孟迎有关这个小姐妹的事,孟迎挑了些典型事迹告诉她。
“星璨比我们小两岁,小时候被家里宠得像个小泼皮,喜欢什么都要抢,谁都得让着她,简直无法无天。只有你能治她,她就总喜欢向你发起挑战,谁知道吵着吵着,长大之后反而关系特别好。”
钟黎好奇:“她未婚夫是谁?”
孟迎简单给她介绍了一点两家的背景,顺嘴道:“跟你和傅闻深……”
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及时改口,“——不一样,双方家里安排的,两个人交往了一年多,感情还不错,还是挺登对的。”
钟黎点点头,忧郁道:“那很好,不像我们,没有感情的破碎婚姻。”
今晚是婚礼前的最后一夜,赵星璨原本想办个盛大的告别单身party,但钟黎眼下的情况并不合适与太多旧朋友见面,那些塑料姐妹花说话没把门。
在她心里钟黎比那些人重要得多,干脆把party都省了,只请了少数几个关系铁、靠得住的姐妹一起到酒吧。
钟黎对亲近的人都很上心,为了这个小妹妹精挑细选了一份礼物,和孟迎一道去赴约。
刚到酒吧,她就被一个穿着小黑裙性感的女孩冲过来一把抱住:“阿黎姐,想死你了!你还没想起我来吗?”
她去过医院一趟,当时钟黎对她一脸陌生,笑眯眯地答应等想起她就给她打电话,结果这阵子为了婚礼忙得脚不沾地,一通来自钟黎的电话都没接到。
钟黎哄人的话信手拈来:“虽然没有想起来,但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很亲近,知道你是很重要的人啊。”
孟迎: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哄我。”赵星璨哼哼,“不过你哄得我很舒服,原谅你了。”
孟迎事先再三叮嘱过,不要贸然跟钟黎说之前的事,今天来的都是真正的好朋友,大家都很配合。
只庆祝赵星璨结婚、惋惜她单身生涯的终结,喝酒玩闹,其他一概不提。
钟黎中间去洗手间,孟迎怕人多她不小心被撞着,陪着去了。
等两人回来,便发现剩下几个姐妹不知为何跟一帮人起了冲突。
那帮人男的居多,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乍眼看去每个人额头上都写了不务正业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