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金婵回到大车店,立即叫来陈立,陈英和两位师姐,将高家大院平面布置图摊在桌子,向大家介绍了人员分布情况:“住在前门门厅两则的是那八个跟着高银山到处杀人的家伙,他们自称伏虎队,大院四角四个炮楼,四栋房子,每个炮楼住二十一人,一把手枪,十九支长枪,一挺机机,弹药都储存在炮楼内,每一个炮楼有五千多发子弹。大院内东西两则分别是四个小院,分别住着高品斋的傻弟弟,守寡的妹妹,小女儿和静宁。大院中间四栋大房子。第一栋是大餐厅,小餐厅,会客厅。两边厢房是厨房和厨师住的地方,笫二栋住着高品斋和他小妾,大老婆不在了。第三栋住着高银山,高铜山两个恶魔。两边厢房住的女佣。第四栋是他大儿子的,但他大儿子住县城,此屋空着。重点的武装力量是前厅的两则,四个炮楼和院中的第三栋。静安也介绍了静宁的情况,两个师姐听说静宁不帮高家,也松了口气。因为他有一门绝技,叫回头镖,也就是说你从正面躲过了他的一镖,可是镖又飞回来射中你的后背心,很多对手因此而丧命。陈英道:“这家人太坏了,连这里的老百姓都对这家又恨之入骨,今晚一定要把这家人彻底灭掉,把农会组织起来接管大院。陈立道:“他还有个大儿子在县城当官,也要一并除掉,斩草除根,否则成立了农会也没用。”金婵道:“怎么打好,你们两个大队长下命令吧。”陈立道:“还是英子下命令吧,我保证服从。英子道:“根据师傅师叔说的情况,行动从明天开始,明天白天,麻烦两位师伯带着慧善慧孝去商城,白天摸清情况,晚上除掉高金山。静昀师伯道:“好的。”陈英继续道:“明天晚上兵分三路,左路,师傅,我,慧智,王兰花,王桂菊,段芬,苏荷。右路,师叔,慧仁,慧义,慧信,邱金莲,金妞妞,刘春芳,刘三妮。陈大队长为中路,但你要派两个人到左路,派两个人到右路。左右两则那八个人解决后,加上守门的,正好有十支枪,陈大队长每人一支。左路解决前厅左边那四个人,随后端掉左边前后两个炮楼。右路解决前厅右边那四人,接着端掉右边前后炮楼。陈大队长取得枪支后立即运动到第二栋和第三栋,守住这两个大门,这两道门内的人是我们重点要消灭的人。任何人开门出来,立即击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要住人的地方都要弹进一点迷香,不要放多。在这个大院内,包括佣人在内,住了一百二十多人,弄不好会伤到无辜,所以行动要特别小心。”众人对陈英的安排没有异议。静安打心底里高兴,有这样的徒弟真是自豪。
第二天静昀在慧智手里拿了东西,与静宜带着慧善慧孝奔商城而去。
白天无事,陈立陈英找周掌柜的聊天,陈英问周掌柜的道:“在我们拿下高家后,你可不可去接管高家大院,或成立农会接管高家大院。”周掌柜的道:“只要你们灭了伏虎队和高家父子,收缴了他们全部武装,我当然可以去接管高家大院,发动群众成立农会。陈英又问:“你手底下有会赶马车的吗?”周掌柜的道:“我这里人人都会。陈立道:“我们这次出来不方便带枪,你这里有枪吗?”周掌柜的道:“有十支长枪,五十发子弹是预备突发情况用的。”陈立道:“可以借我们用一晚上吗?”周掌柜的道:“可以,给你们了。”周掌柜的之所以说:“给你们了。”就是没打算能收回来的意思,二十多个青年人怎么可能是那如狼似虎的高家军的对手呢?他被这群年轻人的勇气感动了。晚餐时他倾其所有,做了一顿好饭菜给他们吃。吃完饭后陈英叫大家睡觉,晚上十一点出发,走过去刚好过凌晨。按原计划有序进行。静安,金婵一左一右先打倒了两个持枪哨兵,进到厅堂静安往左边卧室射入迷香,金婵往右边卧室射入迷香,稍等一会推门而入,这八个所谓伏虎队员丧命石标之下,陈立等人进去收好枪背在身上,现在每人是一长一短了。穿过厅堂,左右分开,陈立也各派两人跟她们前进,主要防止炮楼上的人,所幸的是炮楼上无人值守。两路人几乎是同时将迷香送进了屋里,接着是两个男队员进去收缴枪支,将其拿到外面藏好,机枪上好弹夹,提在手中。陈立已带人牢牢的守住了两个门,他亲自守住第三栋大门。陈全守住第二栋大门。当四个炮楼全部搞定后,静安,金婵,陈英全都松了一口气。四个队员提着四挺机枪去支援陈立。陈英道:“这八十多人不能让他们死在院内,因为这里现在是人民的,是农会的,不能让他们的血弄脏了。”金婵道:“这好办,先把他们捆起来,天亮后押到外面公开处决还有意义些。陈英叫四个男队员找绳子把这些人的脚手全部捆结实。四个男队员立即行动,点起煤油灯,再也不怕被发现了,大张旗鼓的捆绑这帮坏蛋。静安全婵来到第三栋,正准备拨开窗户,突然窗户自动打开,从里面射出三把飞镖,静安一闪身,躲过了第一镖。抓住了第二镖,金婵也抓住了一镖,按着又是三标射出,静安金婵早有防备。二人手一震,二把仙女散花,直飞窗口,三把飞镖叮叮当当落地,只听室内哎呦一声,连着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我师傅的功夫?”金婵也不答话,照着发声的方向又是一把仙女散花射向屋内。接着陈立对着窗内就扫了一梭子,只听一声惨叫道:“别打了,我投降。”陈立道:“举着手走出来!”对方道:“我的腿被打断了,走不动了。”陈立道:“你把灯点上。见屋里没有动静,陈立探身往窗户里看,被静安一掌推开,接着一支飞镖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好险,要不是静安大师,他己是死人一个了,狡猾的畜牲。陈立大喊道:“拿手榴弹来。”这时大门打开,一个女子哭道:“别开枪呀,他要打死我。”只见一个男子拿枪顶着一个女人的脑袋道:“你们放我走,否则我打死她。”旁边的陈英见他出来了,而且离自己只有五步远,毫不犹豫,一个闪身到了男子身后,全力一掌将男子打晕过去,倒在地上。而被救的女子则手持匕首刺向陈英胸口,电光火石之间,陈英闪身躲过,怒火中烧,一脚将女子踢倒,猛的一脚,将女子的右手踩断。回过头来拿出手枪对着倒地男子拔叭两枪,打在他两个膝盖上,将地上的手枪捡起,关上保险,放入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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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前屋的高品斋听到后面枪响,急忙起床,提着枪,打开大门就往外冲,被陈全一枪打断右手。手枪落地,又一枪打中他的大脚,立即瘫倒在地。屋里冲出来一个女人大骂道:“该死的狗东西,谁叫你打伤老爷的?”看样子这家人确实是平时横惯了,连女子都这么凶恶。陈全拔了两枪,打穿了女子的两个膝盖,倒在地上嚎哭,再也不敢骂人了。
大门开了,静安走了进去,往右边房里一看,确实有一人坐在地上。静安道:“你是高银山吧,身上还剩下两支镖,这里四个炮楼全被灭了,你的那八个帮凶也下地狱了,这里全是我们的人,你的师父也被我们打跑了,没有人能救你。你束手就擒吧,免得被炸得粉身碎骨。高银山道:“连我师傅也不是你的对手,我就更不是了,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你给我个痛快吧。”静安道:“我不会杀你,你必须接受人民的审判。”说完手一扬,一颗石子将高银山打晕过去。叫陈立他们把这弟兄二人绑了。把灯点上,对高银山的房间进行了搜查,发现里间床上躺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陈立问道:“你是高银山什么人?”那女孩道:“我不是他什么人,我是他胁迫来的,我要是不从他,他就说我父亲哥哥是赤匪,抓起来枪毙。”陈立问:“你是哪里人?”女孩道:“我是商城县城人。”陈立道:“你等会可以回去了,高银山已被我们抓起来了。”在高银山房间搜出了国民党二十一军给他的委任状,委任他为鄂豫剿匪先遣军中校团长。还有正规的军服,难怪这家伙这么心狠手辣,原来一心想在国民党里升官呀。搜查完这里,来到前面,见陈全把高品斋也绑了,并且点起了灯。陈立派人把守好大门和则门,不准任何人出进。打开高品斋的宝库,与其他土豪劣绅一样,成柜子的契约,整整两柜子。陈英说:“这些交给周掌柜的来处理吧,我们不用管他。”第三个柜子,一柜子文玩古董,玉器,字画。静安见识过这些东西的价值,叫人找来一个大箱子,全部装入箱子里,玉器瓷器都用布包好,字画放在上面,满满一大箱子。笫四个柜子里,上面有整整四十根金条,下面有大约一万多大洋,大洋上面放了两捆钞票,大家都不认识是什么,只有静安知道,这一捆就是十万大洋,两捆就是二十万大洋。静安道:“金条每个女孩子拿四根藏好!这两捆钞票我和师妹一人拿一捆。没有金条的女孩子装二百块大洋。男队员每人拿二百大洋路上花,其他的交周掌柜的来外理。
陈英道:“还要另外拿一百大洋,好雇人赶马车呀。”
金婵道:“还要给人家女佣发路费,这个不能忘了。”陈立道:“天快亮了,我去叫厨房做早餐,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想把子弹全部带回去,你们去多找些箱子。”女孩很快找来了十几个大箱子。陈立又叫陈家明赶快去告诉周掌柜的,马上赶大车过来装东西。
几个瑟瑟发抖的厨师见陈立这么和善,放心不少,马上动手开始做早餐。
天大亮了,陈立带几个男队员来到西院,见所有的长工都起来了,站在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陈立对他们道:“你们不要怕,高品斋父子全被我们抓了,那八个恶鬼也被我们处死了,那八十多个拿枪的家伙也被我们抓了,现在是你们当家做主的时候到了,你们早餐在哪里吃呀?”有一个长工道:“在这里有个伙房,可是账房还没有称出今天的米呢。”问:“你们每人一天多少米呀?”答:“一斤半米。”问吃得饱吗?”答:“吃不饱也只有这么多呀。”陈立道:“你们今天不要离开这个院子,我还有事找你们,从现在起,你们以吃饱为准。走,去一个人跟我去那边找账房。”姓刘的长工道:“我跟你去。”来到大院,在前厅最旁边一间屋里找到账房,一个五十来岁的小个子男人,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陈立对他道:“西院那边从现在起,不定量,以吃饱为准,去吧,把粮食交给他们。”账房边点头边跟姓刘的长工去了。陈英带领几个慧字辈的,根据平面图上的标注,找到了所有的女佣,一共有二十七人,年龄最大的五十多岁,最小的只有十五岁。将她们全部叫到大饭厅坐下。陈英道:“高家父子已被我们抓了,马上要枪毙他们,那八个帮凶已处决了,八十多个持枪庄丁个个都有血债,马上也要枪毙他们,这里马上要归农会。你们的卖身契,抵债契什么的,马上要当众烧掉。你们愿意回家的我们发给路费。放你们回家,不原意回家或无家可回的可以留下听农会安排。现在愿意回家的请站起来。”说完就有二十五人站起来了,只有两个年龄最小的没站起来。陈英道:“你们等一下,我把她们路费发了再来与你俩说话。”说完,她叫两个姐妹去后面抬五百大洋过来。不一会大洋来了,她给每人发了二十块大洋。那些女佣没想到能拿到二十块大洋,一个个感动得跪地磕头。能放她们回去已是大恩,又得二十块大洋是天大的恩,怎不叫她们感动。陈英叫他们收拾自己的东西,能带走的全部带走,无人敢拦她们,这群做了十几二十年的奴隶今天终于得到解放了。
陈英转向不走的两人,问她们为什么不走,他们道;“没有家了,不知到哪里去。”一个女孩突然跪下道:“小姐姐,我跟你们去吧,请收下我吧。”另一个女孩也跪下,说了同样的要求。陈英道:“跟我们是很辛苦的,长年南征北战,东奔西跑,你们受得了吗?”两个女孩齐声道:“我们不怕吃苦,我们受得了。”陈英问左边一个:“你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女孩答道:“我叫郭杏儿,十五岁。”又问右边一个:“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答道:“我叫区华贞,也是十五岁。”陈英道:“你们俩是侍候谁的?”区华贞答道:“我们俩都是侍候四小姐的,她动不动就爱打人,脾气特不好。”陈英道:“从现在起,你二人就跟着我好了,你们在这等一下,我一会就来。”
陈英找到师傅和师叔,把这两个无家可归的女孩的事说了。静安道:“你做得对,我们队伍里又多了两名成员。这时开早饭了,有稀饭,油饼,包子,花生米,炒鸡蛋。陈英叫区华贞,郭杏儿与自己一块吃,两人不敢。陈英命令她们坐下来,加上慧字辈的都鼓励她们,才敢坐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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