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纾没一点儿不开心的意思,反而抱住女人的腰,亲亲她的嘴唇,告诉她,“难道这些人的话说错了?”
沈清岚戳戳她的小脑袋瓜,对于她的话只能无奈地摇头笑。
时纾确实不在意那些,她只在意沈清岚对自己的看法,只要沈清岚一天没嫌弃自己,那她就要在玉湖公馆住一辈子。
如果沈清岚嫌弃她,那她就死在她面前,让这个女人内疚一辈子。
那些半真半假的话没人在意,践行起来便更加没有顾忌。
书房内是时纾喜欢的熏香,她会在女人工作时闯进去,点燃熏香,光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抓过女人的手,自己将地毯弄湿了一头便滚去另一头,脏掉之后便去换条新的,也没人会在意没人会心疼。
沈清岚又喜欢珠宝,时纾最爱把玩她身上的,用手把玩,也用身体感受。
那些珠宝价值高昂,多数不能碰水,时纾又粘腻地将那些珠宝吞坏,可怜巴巴地要沈清岚不要追究她的责任。
成串的珠子扔了一条又一条,沈清岚早已经习惯了她肆意挥霍的毛病,也不期望她能改掉。
她对她向来大方又愿意分享爱意,时纾也心安理得地承受,一点儿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沈清岚偶尔会问她在学校学了些什么,有没有去国外留学的打算。
这些话时纾本来就不爱听,更别说在床上听见,这话总让她觉得,沈清岚要把她送走。
可她又没办法不回答,万一惹得女人不高兴了,下手重了又是她自己找苦头吃。
她难道会是喜欢在床上道一句歉就报一下数那种游戏的人吗?
她也没那么贱。
时间长了,时纾就开始捕获沈清岚的真心来。
她不乐意被沈清岚单方面付出,没办法在物质上回报,那她就提供精神价值和某种情况下的天籁之音。
但沈清岚从来不会给她捕捉坏情绪的机会。
只有一次是在新年,沈清岚告诉她今晚要凌晨回去,要她早睡不要多等。
在工作这件事情上,时纾向来不会怀疑女人的话,也不会过多纠缠。
她早早睡去,凌晨醒来之际,下楼找些水喝,看见书房的灯没来得及关。
时纾以为是自己忘记了,便朝着书房走过去,虚掩的门被她推开,大提琴曲从房间内泄露出来。
她乐器学得最好,听得出提琴曲中的哀伤。
在新年的夜晚里,禁闭的窗户隔绝了窗外绚烂的烟花。
女人穿着黑色的长裙,舞步激烈壮观,裙摆飞甩,像是被烟花囚禁起来的充满哀伤的人。
时纾并不知道沈清岚突如其来的情绪由何而起,她只是静静地在门口看着她跳完了一整首曲子,看她从未在自己面前透露出来的激烈而又惊心动魄的模样。
时纾找不到以往沈清岚从容平静的面容,那么一个强大的女人,独自在书房里用灼热的舞步消散着她难得的坏东西。
不得不承认,另一面的沈清岚更为性感迷人,时纾被她迷得别不开眼睛。
她不敢打扰,不敢贸然闯入,在关上房门之后,她的脊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手落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许久都没能从刚才的光景中缓过神来。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养了自己八年的女人,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时纾从来没有问过沈清岚公司方面的事情,她对那些东西不敢兴趣,而沈清岚也很少告诉她。
她也只清楚沈清岚跟自己的母亲关系好,但自己母亲去世得早,过去的事情到底如何,她也无从知晓。
“时家……”时纾蹲在地上,低声喃喃道。
时家风光无限,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破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