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帮帮忙啊,帮我讨个公道吧。
今儿是我,明儿可能就是你们,谁家有成堆的银子能买得起这药!
一副药,管用的要五两银子,一副只能吃三天,一个疗程都七天,十两银子。啊,你们在场的各位,谁家里有十两银子!
病了就都等死吗!穷就活该等死吗!
我好吃懒做就算了,我明明那么努力了!
可怜我儿五岁,一共就吃过两顿肉,还是年三十用肥肉拌了半盆子菜包的灰面饺子,我儿命苦啊,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我累死累活的,连自己儿子一条命都救不回来,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儿啊。
娘今儿就给你讨个公道,要是讨不上这公道,娘就一头撞死在县衙门口!”
李嫂子坐在药堂门口谩骂半天,药堂里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她一抹眼泪,起身就往县衙走。
围观的人不少都跟了过去。
大家脸色都不算多好看。
今儿病死的是李嫂子的儿子,那明儿病死的,就有可能是他们的儿子,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呢。
可这药价一天比一天贵!
前一阵子好不容易降下来了,现在忽然又涨上去,甚至涨的比先前还要高。
这么下去,谁还买得起药啊。
而且不都说了,今儿就连长公主都没有买到药。
马上入冬了,今年的棉花布料也都比往年贵,再不降价,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众人义愤填膺,有读书人免费帮李嫂子写了一份慷慨激昂的状子。
县衙。
县令命人将长公主安置到一处偏院。
当时将长公主接过来的时候,他就借口说县衙地方放不下长公主的那些护卫队,护卫队的人还暂且留在北济寺。
只有两个随行的丫鬟和几个大夫跟着一起过来了。
“大人,快把最好的红花拿出来吧,殿下这个样子,必须立刻用药。”乔太医一脸焦急,朝县令道。
县令面上应得好好的,转头出了院子让人一把大锁直接将院门锁了。
院里的丫鬟拔脚就往大门处跑,咣当咣当的拍门,“为什么锁门,你锁门做什么,你放肆!这可是长公主殿下!”
县令立在门外,冷哼,“皇上说她是长公主,那她就是长公主,皇上说她是阶下囚,那她就是阶下囚,别怪本官心狠,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