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发什么……呃……”沈芊禾被这种眼神吓得不敢动弹,话还没说完便被沈归荑冲上来掐住了脖子。
沈归荑是下了死手的,在她眼里,这是沈芊禾坐在桓王床上跟她相见的场景,是她后来一切悲剧的开端。
“是你!都是你!”伴随着嘶吼声,沈归荑眼泪汩汩流出,“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这个没心没肝的贱人!”
沈芊禾被吓得都忘记反抗,等她感到脖子上一紧,呼吸都快不畅时,才反应过来求救。
门外的三个小丫鬟进来时,骇得脸色一变,刘岚有一把子力气,首当其冲地跑上去将两人拉开。
“寒露!去叫爹爹过来!三妹这是要我的命!她这是要杀了我啊!”沈芊禾伏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她的喉咙刚被掐过,此时的声音还有些喑哑。
寒露哎了一声,转身便往朝晖堂走。
冬杏打小伺候沈归荑,她今日这番下手狠辣取人性命的暴走状态,冬杏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愣在一边半晌没反应过来。
刘岚是个一根筋护主的,她将沈归荑环抱着:“我们姑娘不是平白无故惹事的人,其中定然有隐情!冬杏,你快过来扶着姑娘啊!”
四人在屋里僵持着,沈归荑慢慢恢复了神志,刘岚见她冷静下来,便将她扶到椅子上坐着。
寒露没一会便回来了,原是沈荇语刚从朝中回来,在二门下了马车还没走几步,就被寒露急匆匆求着去青荷院。
说什么,要是去晚了,二姑娘就没了。
等他到了青荷院,还能隔着门听到里面的人在呜呜地低哭。
“这是出了何事?青天白日的哭什么?”沈荇语中气十足,震得整个屋子都抖了三抖。
“爹,爹!你可要替女儿做主!”沈芊禾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跪倒在他脚边,边哭边把衣襟往下扯,露出被沈归荑掐红了的喉咙,“三妹这是要杀了我!要不是寒露进来得及时,留给爹爹的,恐怕就是女儿的一桩尸首了!”
“别整天把死啊活啊的挂嘴边!”沈荇语把眼神从沈芊禾身上移开,催促道,“起来说话!”
他看了眼坐在凳子上默不出声的沈归荑,又看了眼身后戚戚然落泪的沈芊禾,顿觉脑仁一疼。
“说罢,闹了什么事出来,两姊妹打成这样?这要传出去,我看哪家姑娘还敢跟你们结识!”沈荇语坐到沈归荑身边,将额头揉了又揉。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几个丫鬟们立在一旁替自己主子干着急。
“三妹既然不说,那我就说了。”沈芊禾委身站在沈荇语身边,将刚才的事声情并茂地演示了一遍。
末了,她担忧地瞥了一眼沈归荑问:“三妹怕不是有臆症?”
沈荇语被激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可在沈芊禾说完之后,沈归荑并没有解释,说明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发臆症,那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