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毓瑶?”
“你……”公羊长荣神情闪烁了一番,封住了嘴巴,她轻咬着下唇,有些心虚,可随即便又抬起头瞪着她,“有话直说,你捆我做什么?”
“长荣姑娘,不知我何处得罪了你?”
公羊长荣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双腿拉耷在床边,一副准备好谈判的样子,“你不要与怀远侯世子的姻缘,却要与王家的姻缘,是吗?”
温毓瑶突然反应过来,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反倒是沈逸则,面具下的虎目一扫,显露出一丝不悦,温毓瑶明显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的肩膀紧绷了一瞬。
“长荣姑娘是从何处听来这些无稽之谈的?”
“我与世子的婚约是解了,可却并未与其他人家再定,这王家,也不过是来温府喝了一次茶,和大夫人聊的也都是些闲话。”温毓瑶瞧着公羊长荣,生了逗弄她的想法,“原来,长荣姑娘喜欢的是王家那个?”
公羊长荣一瞪眼,生了气,“王家那个没志气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不过,只要你说你对他无意,我便也放心了。”
“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不心悦他,为何听了点风声,就如此心急,要推我落水?”
“什么?!”公羊长荣‘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我?推你—入水?”
公羊长荣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毓瑶,这才发现,温毓瑶的头发果然都是湿的,只是衣服倒十分干净清爽,只有衣领处被头发濡湿了一点,想必是刚刚去换了新衣。
“你可别冤枉人,我什么时候推你了?”
“不是你?”
温毓瑶本就心怀疑窦,不相信公羊长荣会推她,狐疑地看了沈逸则一眼。
公羊长荣低头踌躇了许久,被二人围着盘问的感觉实在不好,他她破罐子破摔,“席间看见你走了,我是想来找你,是想来问问你,是不是瞎了眼了,要与那王家结亲,那王五智,虽然屋里没人,却是在外面的庄子里养了十几个通房,其中还有三个已经怀了身孕,这样的人家,你嫁过去,那后半辈子就那宅院里和几十个莺燕斗去吧,你自愿埋没一生,我才不管你!”
温毓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姐姐,我定亲的谣言,你是从我二姐那里听到的吗?”
公羊长荣一愣,“你怎么知道?那日,你家那二姐,不知为何突然登门,拉着我的手姐姐长妹妹短,我心中奇怪,她何时与我这般亲近了,就是她告诉你与王家要订婚之事,我与王五智家里住的近,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王五智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平日里喝喝酒、搓搓麻将玩乐也就罢了,若是要我嫁给他,那我是千万个不愿意,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把你当姐妹,一听你要嫁进王家,我只急着救你出火坑!”
“没想到,你竟然和这位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公子,把我捆到这里诬陷我。”公羊长荣瞥了一眼沈逸则,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沈逸则气定神闲,负了负身子,将面具缓缓摘下,“长荣姑娘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既然长荣姑娘没有推人,那为何看见温毓瑶落水不上前救人,反而掉头就跑?”
“我……”公羊长荣一时语塞,她的脸也因为紧张微微红了。
温毓瑶听了沈逸则的尖锐的质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她想听公羊长荣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温毓瑶会水,平日里你去河边偷钓,若是夏天,身上热了出汗了便会脱了衣裳进水里泅水,你水性那么好,轮得到我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