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脸色铁青,
“自古婚姻便由父母做主,何时由得你们挑三拣四,这新学便是教你罔顾纲常,目无君上吗?”
朱标苦涩而笑,
“长生与我虽以兄弟相交,却有实实在在的授业之恩。”
“妙锦姑娘逾婚多载,为何偏偏是她与长生走的近了些,你们便有了这安排?”
“天下女子何其多也,真要为孩儿续弦,为何偏生是她?”
朱标对陆长生遭受的不公,本就心存愧疚,而当日浴池里陆长生的片刻失神,更是坚定了他不可能应下这门婚事。
“长生之才,出世的短短数月,世人有目共睹,若他真有权欲之心,哪怕是偏居一隅,只待万炮齐发,何人可挡?”
朱元璋怒而打断朱标剩余的半截话,
“你也知道?”
“咱还以为你看不透!”
“如此有威胁之人,不灭杀也得存于眼皮之下,否则岂能安睡?”
“他如今才16,待其成年后又会如何作想?”
“你信他真能一辈子无子嗣?”
朱标昂首,
“我信!”
“滚!”
朱元璋指着门口,咆哮怒吼。
换了其他儿子,他早鞋底上身了。
朱标一脸死志,躬身大礼,
“孩儿告退!”
朱元璋是不知,他这一吼,却是成就了效仿孔子,孤身走天下,门徒千万万的朱圣!
话分两头。
应天府东大街,此处有着京城最繁华的东市坊,所以整个东大街的住户,非富即贵。
肥皂数月前就在富人家的后宅流传开来,用来洗衣服确实干净。
但也仅仅如此。
掌柜的事一对小夫妻,家道中落,辗转来到京城求活,靠着祖上制胰子的秘法,误打误撞摸索出了比胰子更好用的肥皂,产能有限,每日只能售卖200块,作价1钱银子一块,一块可洗上月余的衣物。
这是熟知这家店铺的主顾们都知道的事。
陆长生炮轰国公府之后,纨绔与地头蛇们安分了不少。
陆长生遭遇袭杀,朝廷大索全城,也揪出了不少地痞恶霸。
陆长生提出的商税制度虽还未真正实施,但朝廷登记颁发营业证的事早就开始了,一旦取得了执照,也就没几个敢明晃晃为难店铺了。
再有这肥皂它不是香皂,利润低下,还引不起权贵们的觊觎。
如此一来,这家没有后台的小铺子,虽经营着独门生意,却依旧能安安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