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皇太后有闪失,你在大玄王宫可就没得依靠了。”嬴堇冷冷说道,“项绫,不是任谁都像太皇太后那样,惯着你的!”
项绫猜到嬴堇在说她欺骗苏黎羽,让她在荷花池冒雨寻找紫钻,寻了两天的事,脸上寒了寒,不情愿地对苏黎羽说道:“苏院令,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黎羽反手搂住项绫胳膊,谄笑道,“但是我也有一事求绫公主。”
“哦?”项绫双眉一挑,“什么事?说给本公主听听。”
苏黎羽向嬴堇努努嘴,对项绫说道:“劳烦绫公主陪玄王好好喝茶,太皇太后那边,你就请好了。”
“这还不简单,本公主原本就要奉茶的,”项绫颐指气使地吩咐宫女:“快沏茶,沏曲国进贡的极品雪片。”
说着一脸娇笑,将嬴堇挽过来,按在椅子上。
嬴堇待要起身,苏黎羽向他说道:“本医生给太皇太后检查凤体,玄王还是在外面候着比较合适。”
“就是呢,”项绫扳着嬴堇肩膀说道,“姑祖母痛得满身是汗,衣衫不整,玄王就还是在这里喝茶,耐心等着吧。”
嬴堇想了想,反正项月的卧房也没其他出路,他只要在门口守着,苏黎羽就插翅难逃。
于是点点头,气定神闲安坐下来,接过项绫捧过来的茶。
项凌乘机向他撒娇:“禛哥哥,你都好久没来看看凌儿了,这就是你大玄王的待客之道?”
嬴堇冷哼:“本王可没见你像客,整个玄京城,你哪天不在上蹿下跳?”
项凌闻言,有些怯意地嘟了嘴,她以为每天在玄京城兴风作浪地玩乐,嬴堇不会知道,却哪知什么都瞒不过他。
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危险人物。
苏黎羽进了项月卧房,给她搭了脉,知道她受了风寒,角弓反张,取出银针给她下了几针。
留针的功夫,项月就觉得舒服多了。
“还是你行,”项月说道,“比程婴那老家伙强多了。”
“关键太皇太后这次不是普通的受了风寒,”苏黎羽低下头,在她耳边神秘地说,“太皇太后这是遇到邪祟了。”
“邪祟?”项月激灵灵一抖,“什么邪祟?哪来的邪祟?”
“据我观察,”苏黎羽故作高深地四下打量下,低语道,“这紫懿宫内,早年有过冤情。”
项月面色倏地苍白,声音颤抖,道:“这、这你也看得出来?”
“嗯,”苏黎羽捏捏下巴,做出捋胡须状,说道,“她死的真是冤呢!”
“你、你、你休要声张!”项月神情慌乱,“当年她若不死,我岂能当上王妃夫人?她是咎由自取,自己跳了湖,不是我逼她的!”
这我哪知道?苏黎羽心道,我也就按照宫斗戏里的剧情瞎说的,没想到真被我猜准了,果然每一个权势背后都有故事。
“苏院令,”项月抓住苏黎羽的手,慌乱道,“你可要替哀家保守这个秘密啊,当年淑贵妃是自己跳的湖,不是哀家逼迫她的啊!”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苏黎羽将头探在项月耳边,涩声说道:“淑贵妃不甘心那,她要找你啊!”
“啊啊!”项月大惊失色,往软塌里缩了缩,“她她她想怎么样?”
“嘘,”苏黎羽说道,“不要声张,当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