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轻巧,”项绫怒道,“你下来忍给本公主看看,这是人能忍的滋味吗?”
宫女心道,你骗苏黎羽在淤泥里面找石头找了三天,她不也这样受的?
项绫嘴上发狠,无奈受不了身上的奇痒钻心,想想还是不情愿地坐进淤泥里去。
这一次坐的彻底,凉浸浸的淤泥糊在身上,居然有些不痒了。
只是抓出血痕的地方,赤辣辣的疼,这酸爽的滋味,一定程度上也掩盖了刺痒。
项绫眉心一展,说道:“咦,这淤泥似乎真管用啊。”
赶紧挪动身体,除了脑袋,脖子以下全都缩进淤泥里去。
“阿嚏!”淤泥里死鱼烂虾发出强烈的腥臭味,呛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这怎么是好?”项绫哭道,“在这泡三天,痒倒是不痒了,可我也被熏透了,臭烘烘的让我怎么见禛哥,怎么一个被窝里和亲啊?苏黎羽,你个贱人,出的什么馊主意,本公主要被你折磨死了,呜呜,娘啊,我不活了。。。。。。”
宫女们相互交换下眼神,瘪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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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月来到天颐殿,直奔嬴堇寝宫卧房。
宫女太监,十几个御医,连同费无忌都在门外站着。
四大侍卫一边两个,握剑而立。
“玄王怎么样了?苏黎羽有没给玄王诊治?”项月问费无忌。
“回禀太皇太后,”费无忌躬身说道,“苏院令正在里面,给玄王医治呢。”
项月说道:“哀家进去看看。”
“太皇太后且慢,”费无忌说道,“苏院令交代,任何人等,不得入内!”
“放肆!”项月柳眉倒竖,怒喝,“哀家也是任何人等吗?”
“人命关天啊,”费无忌哭咧咧的神情,“太皇太后就忍一回吧!”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项月叫道,“哀家记挂孙儿,进去看看就不行吗?万一苏黎羽不安好心,你能担待的了?”
“这。。。。。。”费无忌无言以对,他知道苏黎羽不会不安好心,是他无力阻止太皇太后。
项月愤愤哼一声,拂袖就要去推卧房的门。
寒松寒柏一边一个,又将她伸臂拦住。
“怎么着?”项月寒了脸,“哀家看你们今天都大胆了不是?”
寒松面无表情地说道:“太皇太后还请体解,苏院令交代,诊治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啪!”项月一巴掌甩寒松脸上,“谁给你的胆量,敢和哀家叫板?她苏黎羽说了算,还是哀家说了算?”
寒松半边脸颊有些红,人却纹丝不动,语气直白,说道:“末将不管谁说了算,末将师兄弟的任务,就是守卫玄王安危,违抗者,恕不通融!”
“哀家看你活腻歪了!”项月还要推开寒松。
“唰!”四声合一,寒松寒柏寒风寒冰,四人手中长剑出鞘。
登时,一片寒光挡在项月面前,杀意袭人。
四大侍卫面无表情,妥妥的冷面杀手,一起说道:“我兄弟为玄王精忠报国,若因此被太皇太后责令处死,死而无憾!”
项月脊上一寒,心里嘀咕下,后退了两步。
“罢了,罢了!”项月挥挥手,“哀家明白你们护主心切,就像哀家记挂玄王一样的心情,哀家不怪罪你们,就让苏院令在里面给玄王好好医治罢,哀家在这等着也一样。”
“还不快给太皇太后搬椅子来?”费无忌如释重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