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没看出陆允泽这禽兽白白长的人模人样,内里却是这种货色。
和她有名分的时候要勾搭顾温雅,和顾温雅在一起后又想要得到她。
陆允泽侵略性的动作因为她语气中的厌恶而暂停,保持着这样近的距离目眦尽裂的俯视着她:“顾暖暖!你知不知道你要嫁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想没想过墨家为什么在他手中风生水起?你真以为我那个小舅舅只是个优雅温柔的绅士?”
他这样咆哮起来,顾暖暖反倒有点不知所措。
她扭着身子尽可能的和他拉开距离,十分的想要叫他闭嘴,又怕在这里惹怒他不好收场。
而陆允泽将这沉默当成无言以对,恶狠狠的继续说下去:“你还记得前不久卷款潜逃的那个张董事吧?人在前两天找到了,这个消息你听说了么?”
“没有。”
“你当然没有。”陆允泽深吸口气,神色间阴郁的神色更重:“当地警察发现尸体的时候,张董事已经死亡超过三天,在这种天气里烂的不成样子。”
“他死了!”顾暖暖惊呼一声,忍不住睁大眸子,黑白分明的瞳孔倒映着陆允泽复杂难言的表情。
她对那位一直想要占她便宜的老色狼当然没有什么好的观感,但突然听到正值壮年的对方死于非命,还是让她一时间恍不过神来。
“是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陆允泽放下扣住她的大掌,转而扶着额头低叹一声:“警方给出的结果是当地的流浪汉所为,张董事活着的时候还算风光,死的时候连衣服都被人扒走,钱夹也不见踪影,他们分析是张董事的钱财外露,惹来他人的惦记。”
顾暖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她当然不是为张董事的死感到恻隐,而是惊心于陆允泽话里的含义。
明知道陆允泽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是不可信的,但要是她不问的话,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允泽冷笑一声,双手闲适的插在裤兜里,眉眼间的凝重眨眼换成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英俊,半真半假的笑着说:“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听说警察那边对这件命案也算重视,不过再怎么查下去,最终肯定都是不了了之的,绝对和我那位俊美无俦的小舅舅扯不上半点关系。”
“陆允泽,你该不会认为张董事的死和墨云端有关吧?”情急之下,她忘记了平日里对墨云端的称呼。
“叫的还真亲热。”陆允泽慢条斯理的冷哼一声:“顾暖暖,假如真的有关,你还是要和墨云端结婚么?”
顾暖暖听到这里只觉好笑:“陆允泽,收一收你那阴暗的想法,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被你骗到?别说我不相信张董事的死和墨先生有关,就算墨先生真的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他也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害怕的。”
她对谁动了真心的时候,从来都是心无芥蒂的。
意识到这曾经可能会属于他的信任被墨云端横刀夺爱,陆允泽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好,那我换一种说法,你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深爱的女人,最终不知道为什么没能结婚,但他最多把你当成那个女人的替身,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连替身都不够格。”
顾暖暖柳眉一皱,“你觉得我会信你而不信他?”
陆允泽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一字一句的道出最劲爆的话题:“如果我说,那个女人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