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王表情一言难尽,频频给萧沉砚使眼色,不忘继续打补丁:
“侄媳妇你别听他瞎说,陛下知你和青妩郡主有了龃龉,还下令让他管教你,他当众就给拒了,直接违抗圣旨。”
“我家阿砚对你的心啊,天地可鉴!”
徽王着急极了,生怕小两口打起来。
他一瞅好大侄还绷着一张臭脸,心叫不好,再看侄媳妇,哟喂,这脸色也咋样啊~
徽王酒杯举起又放下,有点后悔跑来厌王府躲灾了。
感觉自己不是来避难,而是来找罪受的。
他哪儿知道小两口背地里的小九九。
青妩脸色不咋地,纯粹是看出了萧沉砚的不配合,这男人在耍小性子呢。
萧沉砚脸色难看,纯纯是因为府里进了脏东西,他得努力控制,才不至于现在就去扒了那冒牌货的皮。
气氛正尴尬之际,徽王妃到了。
徽王见到自家王妃,如见救星,立刻起身:“王妃啊,你可算来了!”
徽王妃避开了徽王的猪突猛进,上前道:“让厌王和厌王妃见笑了,你们四叔可是又胡闹了?”
青妩没再和萧沉砚打眉眼官司,冲徽王妃笑道:“四婶放心,不管四叔的事儿。”
徽王妃如何放心的了。
自家这蠢猪男人被召进宫,身上的影子护卫突然无踪,现在出宫了就急吼吼的跑来厌王府上蹭住,还让她也赶紧过来。
徽王妃料想是出事了。
徽王妃比徽王敏锐多了,徽王觉得住在厌王府就安全了,徽王妃却觉得这厌王府没准才是风暴眼,兴许是整个京城中最危险的地方。
她知晓事无可改,也不多说什么,只提起另一件事:
“那位孟姑娘临盆在即,留她在徽王府我担心会出岔子,就一并带来了。”
青妩点头:“四婶心细,我本也是这样打算的,你将人带来,也省得我这边再传话。”
徽王妃松了口气。
她也看出气氛不对,寒暄两句后,就掐着徽王的软肉,拉着徽王去宝玥斋了。
等徽王夫妻走后。
青妩起身朝萧沉砚走过去,还没走近呢,萧沉砚就见她拽到了自己腿上。
青妩跨坐在他身上,嘶了声,贴近了嗅了嗅,嫌弃道:“你这身杀气能把鬼都吓死,怎么?那冒牌货太热情,直接往你身上扑了?”
萧沉砚眉眼阴沉:“几时开杀?”
青妩忍俊不禁:“她真扑了你啊?让我瞅瞅,她扑你哪儿了?该不会被她得手了吧?”
在一起这么久,青妩还是第一次见萧沉砚这般急不可耐的想杀一个人。
听到她的打趣,萧沉砚难得的配合不了,皱紧了眉,语气阴沉,脸色难看的紧。
“拽了我的袖子。”
所以他一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沐浴更衣,那身朝服也丢火盆里烧了。
青妩眨巴眨巴眼,错觉吗?她竟从臭砚台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丢丢的委屈?
她脱口而出:
“就抓了个袖子啊?我就说嘛,以你的身手,除非你愿意,那冒牌货蹦个八丈高也扒拉不到你身上啊。”
“你这身怨气,我还以为她真把你给糟蹋了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