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那位穆夫人寄人篱下,想来也不敢得罪厌王妃。”
“再者说,厌王对她的照拂,整个京城都知道。说白了,厌王与她能有什么交情,之所以出手相助,还不是看在郡主你的面子上?”
“且此妇人的儿子拜给了大将军霍毅当徒弟,与她交好,对郡主并无坏处。”
阿苏娜心头一动,面上不情不愿,却还是点头了。
“也罢,我姑且忍忍。”
阿苏娜说着,拿出了一面小皮鼓,她手抚摸着皮鼓,眼神森然。
“待我先站稳脚跟,再收拾那个贱人也不迟。”
“到时候我就扒了她的皮,再制一面鼓好了。”
阿苏娜愉快的拍着皮鼓,鼓面轻颤,鼓声却怪异的很,似呜呜鬼哭。
珍珠看了她手上的皮鼓,垂下了眸,这双面皮鼓又叫夫妻鼓,乃是用两夫妻的人皮制的。
至于这对被制成皮鼓的夫妻是谁,答案不言而喻,正是阿苏娜的养父母。
一只小蜜蜂从花丛内悄然飘走。
珍珠看了眼那片花丛,自然而然的收回视线。
小蜜蜂飞啊飞,落在了女人的指尖上。
天色已黑,黄蜂收了纸扇,袅娜着朝穆英的院子过去。
她在南岭时被砍掉的腿儿也长回来了,可算不用一直飘着了。
一进院,她就瞧见整装待发的小玉郎,笑道:“小公子又要去走阴了呀?”
“黄夫人。”小玉郎甜甜唤道,忽然皱了下眉:“黄夫人身上好像沾了脏东西。”
黄蜂惊讶,拿出派去监视的小蜜蜂。
“这只蜜蜂去过哪儿了,身上脏脏臭臭的,这气味”小玉郎皱紧小脸:“是从南边院子过来的吗?”
黄蜂点头,赞道:“小公子眼力卓绝,待你百年后,我阴司又要添一员猛将了。”
小玉郎有些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在意黄蜂的夸奖是多么‘阴间’。
今儿阿苏娜一进门,小玉郎就闻到了那股‘臭气’,那是一种怨气恨意杂糅在一起的尸臭。
小玉郎走阴这么久,也曾闻到过几回,无一不是枉死的怨鬼,且死法都极为惨烈,带着滔天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