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妯娌点头。
若是人的话,倒没什么。
若是鬼的话虽然对方有恩于汝阳王府,但她们免得还是害怕啊。
“是人是鬼,重要吗?”
老王妃语气淡淡:“这世道,鬼无害人意,人比鬼心毒。”
“老话也讲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若能还世道清明,是人是鬼,何必分那么清。”
“咱们这些人啊,迟早也有当鬼的一天。做人时清清白白,当鬼后也可堂堂正正。”
两妯娌面露羞愧,纷纷颔首:“母亲教诲的是。”
左相府。
左相夫人一会去,就去了左相的书房。
见她进来后,左相抬头看了眼,见她神色苍白,满头是汗不由一愣,赶紧停笔,上前搀住她。
“夫人怎么了?可是梅园宴会上出了什么事?”
左相夫人点了点头,被左相扶着坐下,又喝了几口热茶,这才定住心神。
“的确出事了,相爷,京城不,大雍怕是要乱了。”
左相闻言却是沉默了,他哀叹了声,摇头道:“如今的朝廷,乱了是迟早的。”
左相夫人自然知道左相心里的难受,自从镇国侯府的冤案以儿戏般的姿态被洗清,胡人使臣进京后,左相夜夜难眠,辗转反侧。
左相夫人能感受到他的心力交瘁。
自先太子自焚,皇帝醉心修道求长生后,大雍朝堂上就变得乌烟瘴气。
有诸如废太子之流一心敛财,为自己谋求私利的。
也有如左相一家,抱着中庸心态,随波逐流的。
但也有似左相、似谢疏、霍毅这种真正忧国忧民,一直试图挽大雍于将倾的忠臣、良臣。
左相夫人从左相脸上看到了心如死灰,她定下心神,看了眼书案上似未写完的奏疏,问道:“相爷今日怎没入宫当值?”
左相摇头:“已无去的必要了,夫人不是一直想北上赏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