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来自于熟悉的那位女性榎本梓,应该是咖啡厅里来的新厨师,或者是原本就在的,但是我并没有碰到的人。
“梓小姐,这次的芝士蛋糕,是新人做的吗?”
“的确是的。长岛先生喜欢吗?”
我能怎么说?
对着女侍应生的微笑说我不喜欢?
我只能说,“梓小姐,我是不太能适应变化的人。下次还要麻烦梓小姐了。”
与芝士蛋糕本身的口感无关,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常吃的东西有变化。这也符合长岛赖光的人设。
毕竟长岛赖光是一个经历过——蛋糕里被下安眠药,而作案者正是店里新人——事件的人。
代代进化的斯托卡不知道已经换到了多少代,从一开始的食物里下药到现在伪装成正常人,他们有了智商的跨越。也给我留下了一堆怪癖。
芝士蛋糕我吃了一口就没继续吃了。
对厨师心意的践踏和自己的命,我选择后者也很正常。
说起来有点不爽,在杀人案件扎堆的时候,偏偏我一直在触发囚禁案。
咖啡厅里多出来的新面孔是一个金毛黑皮的青年,笑容看起来很阳光,也是我桌上芝士蛋糕的制作者。他显然很关心顾客体验,以为我不吃蛋糕是因为他做的太差了。
不过在我的硬核安慰下,他勉强接受了我“怕被下药”的理由,笑容也收敛了。倒不是对我的行为生气,他在我的理由出口时就已经相信了,只是在对那些斯托卡表示不齿。
“碰到这种事情,长岛先生应该报警”
“我新的手机号里只有警员的联系方式。”
以斯托卡们的侦查值,新的手机号基本上都撑不了多久,我只能买了一堆不记名的电话卡,用一段时间丢一个,严重影响了我正常的工作联系。
而随手举报的好习惯,和本人的事故体质,我跟每一个地区的警员都很熟,至少打过两通报警电话的熟。
安室透跟我的关系不是很熟,他再怎么自来熟,能对我说的建议也就只有这样了。
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熟悉起来的。
我在咖啡厅待了一会,跟平常一样的时间出门,回到自己的公司,进入实验室开始工作。
跟我做搭档的是高桥。
他早早的做好了消毒措施,等我涂完酒精凝胶,戴上双层手套,进实验室时,他已经在实验室看培养皿看了半个多小时了。
他听见了脚步声,头也不回,“今天也是准点来啊,赖光。”
我没回话。
他觉得不对,回过头来看见了我差到极点的表情,“怎么了?”
“心情不好。”
“高桥,今天的进度到哪里了?”
“……是快递?”
他猜测。
我“嗯”了一声,又重复了一次,“今天的进度到哪了?”
让我心情不好的快递一般是高桥直接扔掉的。在我们第一次搭档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天真的人,以为这些快递就是普通的快递,直到他替我搬快递的时候掉出来一把刀扎到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