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两位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闻言,忙站出来?附议。
闻他一番冠冕堂皇之语,裴行之不急不躁,反而冷笑道:“荣相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置本王于死地,可是要为荣二公子报仇雪恨?”
“你。。。。。。”
荣晏蘅被他此?言气得胸口一呛,连下巴上的胡子都要竖起。
他且未道完,坐在御椅上的郦璟笙明知故问地沉声打断他:“荣相,荣二公子怎么了?”
“犬子并无。。。。。。”
“荣二公子于一个?月前夜闯本王在京中的府邸,却不慎被本王府中的家仆当成?贼子误伤,”裴行之寒声打断他,“如今怕是性命垂危了。”
猛地被裴行之戳了老底,荣晏蘅登时黑了脸。
他忙朝郦璟笙拱手,“启禀陛下,裴将军既说到此?事,那?老臣不得不恳请陛下为犬子做主,严惩凶手。犬子当晚之所以夜闯淮州王府,不过因为前年裴将军曾在京中的古玩斋里重金买下一件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卉双耳瓶,那?是犬子的心头好?,他心心念念了许久,却不想被裴将军捷足先登。一月前,犬子见淮州王府中无人,才做了此?等糊涂事,可犬子被抓住后,当场就已被人认出。按理说,纵是他有天大的错,那?家仆亦不该下此?狠手伤他性命,他要么将犬子交与廉光寺审理,要么息事宁人交与老臣好?好?管教。”
“息事宁人?”
裴行之闻言冷笑,“荣相好?大的口气,您意图抢夺前朝平阳公主留下的兵器库,并勾结昌炎挑起兰西战争,意欲谋朝篡位,此?等罪大恶极的行径,岂是轻轻一句息事宁人便可了结的?”
他此?言方出,满殿阒然无声,顿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氛围中。
“裴行之,”荣晏蘅黑沉着脸,厉喝,“你说话要拿出证据,你若肆意诋毁两朝元老,本相定?要告你一个?诽谤之罪。”
“裴将军,”郦璟笙沉声道,“你说话须得注意分寸,荣相乃两朝元老,又岂会做出此?等会诛灭九族的大罪?”
裴行之侧首,朝座上人低眉拱手回:“启禀陛下,臣今日进宫,为的便是要揭发荣晏蘅历年来?买卖官职,纵容门生强抢良家妇女,并和荣太?妃一起勾结昌炎,意图覆灭大郦,谋朝篡位。且臣已带了人证、物证进宫。”
话音未歇,裴行之扬手轻拍,立时有一人从殿外呈着一本折子进来?。
荣晏蘅见到来?人,当即岔然作色:“褚承?你来?此?作什么?还不快退下。”
此?人正正是荣晏蘅女婿。
褚承连一眼也不曾瞟向?荣晏蘅,只?直直呈着本子跪在大殿上。
裴行之接过他手里的奏折,语气凉凉:“褚公子乃荣相女婿,想来?他说的话也有几分可信。”
言及此?,裴行之忽地嗤笑了声,“本王记得,荣相之女当年至二十有七仍未婚嫁,原以为她是丑陋不堪,不想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本王当时原还疑惑,怎的如此?美人,这般家世却为何无人上门提亲?后来?见了褚公子,方才明白其中道理。说来?,褚公子贵为荣相女婿,表面虽风光无限,然内里却被人当成?活靶子,打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