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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现在全家只剩她一个了,还被泼了一身脏水,正是满心仇恨之时,不先杀你泄愤杀谁?”
褚暄停含笑道:“我瞧着你最近也聪明了些。”
唐鸣珂抬眼瞧他,眼里带着威胁,“你什么意思?”
“夸你。”
唐鸣珂冷哼,又看了一眼自己即将满盘皆输的局面,扔了手中的棋子,“没劲,不下了。”
褚暄停由着他耍赖,“我像是应寒川那样不长嘴的人?”
唐明珂一边给自己添了茶水,一边道:“我瞧着你也不像是会自己主动解释的样。”
“我不解释,自有人替我。”
唐明珂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你在诏狱放了人?”
若是在太子府中有人去和傅锦时解释,即便是无意提一嘴也会有种事后诸葛亮的感觉,最好的解释契机就是在诏狱中,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好得多。
褚暄停轻笑不语,端起茶杯喝茶。
“你与应寒川合作?”
在牢狱中能接触到傅锦时的只有行刑的人,但行刑之人必然是应寒川信得过的,以应寒川的脑子,绝不会让人钻空子至此,唯一的解释便只有两人合作。
“你给他除掉齐鹰还是救傅锦时?”
他想了想最近诏狱发生的事情,觉得还是最近得到的这条消息最有可能——
说是齐鹰违抗命令,私审朝廷要犯,恰巧被奉命去诏狱挑选侍药奴的太子殿下撞上,齐鹰不仅不束手就擒反而意欲刺杀太子,被太子殿下身边的近卫当场斩杀。
他一听就知道不会这么巧,里头肯定有褚暄停的手笔。
“都有。”
“你救傅锦时是因为她的身份对你有用,应寒川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救又是为何?”唐鸣珂疑惑完还是忍不住叹一句,“不过你也真黑,本就要救傅锦时,偏偏还借机捞一笔好处。”
“我要救是我的事,应寒川要救是他的事。”褚暄停往后一靠,撩起眼皮懒洋洋道:“孤何时会好心做慈善了。”
唐鸣珂一笑。
即便身为能够对褚暄停“以下犯上”的好友,他有时也捉摸不透这人。
褚暄停好似冷血,又好似心慈——
说他漠视他人生死,无利益绝不插手,却又见他总是伸手,就如他身边几个近卫全是半死不活被他捡回来的。
他俩说着话的功夫,傅锦时也进来了。
她的腿伤拖了太久,有些严重,走起路来有点跛,下跪时也有些费劲,褚暄停直起身皱眉喊住了她,“算了,孤也不差你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