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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时见到他的反应,明白了褚暄停说的那句“他坐不住的时候”是何时。
她抿唇沉默,没有反驳。
“……陛下终是无奈,允了贵妃请求,最终一尸两命……”
一楼的说书人还在继续,傅锦时与褚昼津之间的气氛全然没了之前的融洽。
“与她无关。”褚暄停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不多时人已经出现在了二楼,他身披鹤氅,好似还裹挟着外头的寒风,身后跟着沉西,“孤不过交代她多坐一会儿。”
“太子殿下好算计。”褚昼津脸色阴沉,他冷笑出声,“大哥若是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来问我,何必借助傅四算计我。”
“算不上算计,你的事孤无有不知。今日不过是出气罢了。”褚暄停走到两人桌前,觑了一眼地上的茶杯碎片,缓缓道:“看来孤的确出气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满是寒凉。
褚昼津目光阴沉冷冽,“大哥好本事。”
“二弟过誉了。”褚昼津轻笑一声,望着他难看的脸色,微微俯身,在他耳边意有所指道:“都是演戏而已。”
褚昼津侧眸看他,褚暄停嘴角微勾继续低声说:“若是哪日改了主意,孤可以轻点计较你三番两次染指孤的人。”
他说完便直起身看向傅锦时,“走吗?”
傅锦时起身同褚昼津行礼告辞。
褚昼津脸色阴沉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片刻后收回目光撇向了对面的茶室,见那里已经空了,他道:“商邑,喊人来扫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茶盘上重新拿了一个杯子,慢吞吞地替自己满上茶,端到鼻间垂眸轻闻,面上一派闲适,哪还有半点失态的样子。
“是。”暗处传来商邑的声音。
出了茶楼,上了马车,傅锦时问褚暄停,“你与二皇子打的什么哑谜?”
褚暄停一上马车便跟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向后靠着,“在孤回答你之前,你得先跟孤说说,你此行目的是什么。”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你最近这些日子出府的痕迹那样明显,也没想瞒着。”褚暄停慢悠悠道。
以傅锦时的身手,若是想瞒着,这太子府中没有人能跟得上她,连武功最高的沉七都不行,上次沉月能看到她与褚昼津在马车上相见,也不过是占了马车一早便停在那的便宜罢了。
傅锦时没有反驳这一点,她最开始不信任褚暄停,自然做事会瞒着,但自从那日叶云与唐明珂来过,她与褚暄停彻底坦白之后,她做事便也没想再瞒着了,只不过,褚暄停不问,她也不会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