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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盯着傅锦时的何止太子府,其中不乏武功比傅锦时厉害的,那包药渣瞒不过所有人,必然会有人前去查看,一旦发现里面藏了传消息的纸条,傅锦时与傅家再无翻身机会。
傅锦时木着脸看他,最终不得不说:“我小时候又要学医又要学武,可偏偏我又爱玩,便总是想方设法地偷懒。而阿简虽比我大上两岁,但比我还爱玩。”
“不过两家人看得紧,于是我们俩便想了个法子。”
“我们俩虽一个在将军府,一个在州府,但院子是临着的,中间只隔了一堵墙,于是我们便在墙底下挖了个空,不管我俩谁想偷溜出去玩,就在墙底下放一包药渣,药渣里头放着的是油纸包住的纸条,并且约定每日晌午放,傍晚取,查看后便按照纸条上写的时间地点带着药渣会面。这样即便有人发现我们俩鬼鬼祟祟,也可借口研究药理糊弄过去。”
傅锦时想到那时他们绞尽脑汁想出的处处是漏洞的法子,为此还沾沾自喜。
褚暄停闻言很认真的问她:“你们真的成功了吗?”
“第一次就被抓住了。”傅锦时撇开眼,低下声音,“并且因为撒谎挨了更重的罚。”
褚暄停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傅锦时等他笑够了才又继续说:“我用药渣将消息传递给阿简,让她去查二皇子背后的人,后来我看到阿简与四皇子待在一起,便确定了二皇子是四皇子的人。”
“你是第一个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多动作的人。”褚暄停敛了笑意,审视着傅锦时,“怪不得傅家没有让你也入战场,你的父兄阿姐已足够厉害,若再加一个你,父皇怕是夜不能寐,日日担忧永州会不会成为你傅家的囊中之物,你傅家恐怕早不能留了。”
傅锦时低下头,褚暄停说的不错,所以她即便自小学武,跟随兄姐一起学习兵法,却最终是跟着阿娘到处行医,怕的便是朝廷的忌惮。
届时,即便他傅家行得再正,帝王猜忌终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你今日本是要与她相见,如今又为何改了主意?”
“四皇子跟她一起出来的,她脱不开身。”傅锦时说:“四皇子不信任她。”
她与阿简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见一面交流一下各自已经掌握的消息,她借着见二皇子的由头,阿简借着监视二皇子的由头,毕竟之前他们只是靠她的单方面传递消息,阿简偶尔借着机会回应一下,这显然是不够的,结果没想到还是不行。
褚暄停轻笑,“你这朋友哪日倘若真能取得老四的信任,怕是老四也活到头了。”
随着两人一路说的话,马车也到了太子府。
两人进了府便见沉月迎了上来,她的脸色异常凝重,这还是傅锦时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何事?”褚暄停问。
沉月低声答:“天楚的探子传了消息来,那边的鄢陵公主不日便要启程前来和亲。据暗桩查到的消息,天楚要以甘城和穆城做嫁妆。”
再次听到甘、穆两城消息,傅锦时的表情霎那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