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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暄停似笑非笑,“四弟都为我想?的如此周到了,若是不领情,岂非不识好歹了。”
“那便?这般安排。”肃帝心情甚好,大手一挥便?定了下来,“东宫那处也一直有宫女太监打?扫着,今日便?可?直接住进去,鄢陵公主届时就住在一旁的栖岚殿。”
谢皇后在一旁温婉笑道:“千尧如今做事也周到了不少。”
“是啊。”肃帝眼中满是赞扬之意。
此番事情解决后,肃帝与谢皇后又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后头则由?褚暄停招待,天楚与大瞿两方的人没了争端也和谐不少,喝到最后都颇为尽兴。
去东宫的路上,褚暄停没让人跟着,只与傅锦时一道走着。
傅锦时瞧着周遭还没彻底化开的雪,问褚暄停,“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应对?”
“你先前?不是说这位鄢陵公主不简单吗。我本就想?找机会与她单独谈谈。”褚暄停笑了一声道:“四弟倒是帮了大忙。”
他先前?派傅锦时与沉西分别跟着保护鄢陵公主与西延行,其实是监视,想?要借着机会探查一番两人的关系,如今已然知晓两人真的不睦,甚至根据在天楚潜伏的探子来信,两人还分属主战与主和两派,前?些日子鄢陵公主在驿馆遇刺也是自导自演,如今那个头目还在西延行手中。
他本就想?寻个机会与鄢陵公主聊一聊,褚千尧此举正好。
“你想?拉拢她?”
“做笔交易。”褚暄停道:“她如今的处境最后定然逃不过一死,但孤以为没有人会甘愿受死,如今接受结果不过是觉得自己无法反抗罢了。”
“孤可?以给?她一个反抗的机会。”
“西延行说她是药老的徒弟。”傅锦时说:“你觉得此事几?分可?信?”
药老很早之前?就从永州离开过一段时间?,那段日子连她阿娘都不知他去了哪里,所以今日西延行说出鄢陵公主师从药老的时候,她虽存疑却也不敢直接否定。
“半分都不可?信。”褚暄停倒是毫不犹豫道:“孤派人查过,药老只收过你母亲一个徒弟。”
“你今日推拒不掉时为何不拆穿这一点?”傅锦时垂下眼问道。
她当?时还以为褚暄停信了,不想?错失这个机会,毕竟两个人解毒总比只听?她一人更有保障些,所以没有拆穿,却原来他半点不信。
“孤那时拆穿她,保不齐要暴露你。”褚暄停随口?道:“孤的毒还未解,你若是死了,孤得不偿失。”
他说完,偏头看?了一眼傅锦时,“现下可?是安心了?”
傅锦时点头。
她并不意外褚暄停听?出她话中的试探之意。
她与褚暄停合作,最大的依仗就是她能解柯蓝之毒,若是中间?有人同样能解,那她即便?不会完全失去合作的资格却也不会像先前?那般十?拿九稳,所以今日宴席之上,褚暄停没有斩钉截铁地拒绝鄢陵公主,她心下便?有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