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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帝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觑着傅锦时,“朕且信你所言,起来吧。”
“谢陛下。”
傅锦时起身后回到了褚暄停身侧,
肃帝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今日也晚了,便散了吧。”他说完又看向四皇子,“千尧,此事便交由你来查。”
褚千尧:“是。”
肃帝是第一个离开的,几位皇子紧随其后,剩下的诸位大臣三三两两的也结伴走了,傅锦时跟着褚暄停回了营帐。
褚暄停问她:“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傅锦时也没藏着自己的真实想法,“目前来看是冲着五皇子来的。”
“如何瞧出来的?”
“岁愉公主本身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所以杀她是个冒险却无半点好处的事,而且她是五皇子最重视的人,也是他最大的软肋,用她威胁五皇子远比杀了她有用。”傅锦时边走边分析,“可那人还是选择对岁愉公主动手,只能说明当时那把匕首真正想杀的是五皇子。”
“那样近的距离,手边又没有武器,想要挡下来,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傅锦时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五皇子也还算冷静,没有真的倾身去挡,而是用了手臂。”
“孤果然没有看错你。”褚暄停满意于傅锦时的聪慧,他又问她:“他的伤如何?”
“怕是要修养一段时日了,若是养不好,那只手自此废了。”
褚暄停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傅锦时本以为此事再跟她没有关系,然而却在准备煎药时,看见了那个本该被看管起来的刺客。
那人避着人鬼鬼祟祟朝着东侧走去,傅锦时煎药要避着风,选的位置本就偏僻,又被前头的两棵树挡住了大半身子,那人并未瞧见他。
傅锦时深知在这京城,每一步都极其危险,行差踏错一步都会掉进万丈深渊,因此她并未跟过去,而是打算直接起身走人。
却不想麻烦是躲不掉的。
那两人发现了她,傅锦时知道躲不开了,三个人很快打了起来。
傅锦时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与训练,身体好了七七八八,打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即便那两人手中有武器也没用,甚至在傅锦时夺走一人武器后,以压倒性的优势杀了两个人。
她将两人的尸体拖走扔到了一旁比较高的草丛里,又伪装成两人自相残杀的假象,而后拿着器具就要离开,却在转身时发现了这里的一种特殊的草。
这种草的汁液沾在衣裳上遇水会泛光,她因为打斗不可避免的踩碎了叶片,汁液定然已经沾在衣裳上了。
傅锦时心下瞬间明了。
这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指使他们的人定然是一早就知道她会在这里煎药,也知道这里有这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