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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非鸣最喜欢的味道。
“十四!”
沉星的喊声唤回了傅锦时的思绪,只见不远处的那人还想来第二箭,傅锦时眼中戾气大盛,她拔出马车上的一支羽箭反手朝那人甩出,正中咽喉,鲜血喷溅而出,那人转瞬间断了气,褚暄停也晕在了她怀中。
说是怀中也不准确,褚暄停比傅锦时要高出许多,以这样抱住的姿势靠在她的肩膀上,倒像是他环住了傅锦时。
傅锦时将人打横抱起,跳上了马车。
沉西本来担心的心情看见这倒换角色的一幕诡异的沉默了一瞬,不过也看清了太子殿下伤在了肩膀,晕过去大概只是体力透支。
傅锦时将人放进马车后,便去翻自己在这里面准备的药。
她自从知道褚暄停处境不好后,便在他经常在的地方放了许多药,而其中最多的便是金疮药。
沉西跟在她后头进来了马车里面,“如何?”
“伤在肩膀,不是很深,但有倒刺,还涂了不易止血的药。”傅锦时简要说道:“不能等回府,须得立刻拔箭,但这里只有两样能用来暂时止血的药,所以得立刻回府,届时将外头这层肉刮掉。”
沉西也没耽搁,“我与沉七赶车,你先拔箭。”
“把沉星喊进来。”
“嗯。”
很快沉星便进来了马车,帘子掀起的瞬间,傅锦时看见沉西在跟褚风龄说,想来应当是在说褚暄停的情况,她并没太在意,收回目光将拔箭需要的药和纱布放在手边,着手准备拔箭,不多时她感觉马车动了。
她让沉星扶着褚暄停,“一定扶住了不能动。”
沉星点头。
傅锦时拿着剪刀将褚暄停伤处这一块的衣裳剪开,眼前的衣衫上渗出来的血映了满眼,同那日非鸣背后殷出来的血一样,她也是那时才知道,天楚骑兵的那一刀近乎贯穿了非鸣的身体。
想到这里,她微微闭了闭眼,沉星看出来她的情绪起伏,轻声唤道:“傅姐姐。”
傅锦时应了一声,收拢思绪,摒除了心中的杂念,待到这一块衣裳不碍事了,放下剪刀,抬手握住袖箭的末端猛地用力向后,干脆利落地将箭拔了出来,而后将洒满止血药的纱布用力摁了上去,但是纱布很快便被血浸失,褚暄停眉头无意识紧锁,额头与颈间都是汗。
傅锦时一只手摁住纱布,另一手快速又扯了一截缠在上头,在最后用力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