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延太子言重了。”褚扶清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他的意图,但她也不是会吃哑巴亏的人,毫不留情道:“广陵不过阐明事实,何来怪罪之意,更何况,西延太子乃是天楚太子,广陵不过是殿下口?中一位瞧不上的公主,如何敢怪罪。”
她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便?是在回击先前?西延行那句“行竟不知大瞿允公主参政”。
“大瞿陛下,这便?是你们大瞿的待客之道吗?”席间?有看?不下去的天楚官员出声怒道:“如此不堪之言,简直岂有此理!”
“我天楚此番前?来是为两国百姓不受战乱之苦,才忍痛遣公主和亲,但是如今看?大瞿是毫不在意。”那天楚使者?道:“不若我等就此回去。”
他后面的话没说,但任谁都听?得出来,是要借此开战的意思。
西延行望着肃帝没有出声阻拦。
“使者?何出此言啊。”礼部尚书岑向笑眯眯地站起身,“我大瞿自然知晓天楚诚意,所以此番也是以诚相?待,不然今日陛下何必为西延太子与鄢陵公主特意摆宴相?迎。”
他刻意加重“特意”二字。
“天楚大义?,不愿见两国百姓陷入战争,我大瞿同样有如此之愿。”鸿胪寺卿洛书戚此话直接给?天楚带上高帽,“所以今日咱们这不是在商讨鄢陵公主与我大瞿皇子的婚事嘛。”
两人闭口不谈褚扶清那番冷嘲热讽之言,之扣住两国邦交之事来说。
肃帝先前?因为西延行将太子身中柯蓝之毒一事说出颇有些不悦,如今听?了广陵这番讽刺之言,又见西延行面色阴沉,心情颇为顺畅,他见差不多了,脸上挂上笑意道:“广陵被?朕宠惯了,言辞之间?颇有不妥,西延太子莫要与她计较。”
话虽这么说着,却没有让褚扶清赔不是的意思。
肃帝如今虽受掣肘,内外皆不稳,可?身为一国之君,岂会容忍天楚蹬鼻子上脸。
西延行深吸一口气,他们如今在大瞿,若真是翻了脸,怕是极有可?能回不去,他压住火气,皮笑肉不笑道:“行自不是小气之人。”
说完,便?与鄢陵公主回了位置。
如此这般情况,显然不适合继续说公主和亲一事,四皇子褚千尧却在此时出了声。
“父皇。”
“千尧可?是有事。”肃帝示意他说。
“鄢陵公主既然还未择定夫婿,即便?是为给?大哥解毒,这样直接住进太子府也是有损清誉,不若大哥与鄢陵公主一同住在宫中。”褚千尧视线在鄢陵公主与褚暄停之间?扫了一眼,而?后对着肃帝沉声建议。
肃帝自然也是想?褚暄停早些解毒的,于是便?道:“此举甚好。”
他说着看?向西延行,“西延太子意下如何?”
西延行道:“四皇子此言甚妥。就是不知暄停太子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