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海城,这姑娘来自海城,闻蕙安也在海城。
第二,这姑娘姓闻,‘闻’这个姓并不常见。
姓闻,来自海城,又跟闻蕙安长得那么像,要说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太可能。
阮成东那双精锐的眸子太犀利,闻阮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沈音音已经打了招呼,她也不能一句话不说的扭头就走。
所以她暗中稳了心神后,先跟阮成东道了歉。
“音音刚才胡说的,您别介意,我跟阮灏就是普通的前上司和下属关系,我已经结婚了。”
道了歉,她又道:“我们是走错了房间,今天也没带东西,空着手,您好好休息,我和音音明天再来探望您。”
来肯定是不会来的,回头让阮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闻阮说完就准备走了,这次没给沈音音说话的机会,推着她就往门口走,动作已经够快,还是晚了一步。
刚走到门口,阮成东突然叫住她,“闻小姐,能单独跟你聊聊吗?”
……
阮灏推着沈音音出去,临走前看了眼闻阮,目露担忧,又有种‘天意如此,你认命吧’的期待感。
病房门关上,阮成东指着旁边的沙发,慈祥道:“叔叔就是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不必那么拘谨,过来坐。”
闻阮站着没动,礼貌又淡漠道:“不用,叔叔您有话就问。”
阮成东不勉强,目光又定格在她脸上,“你叫闻ruan,ruan是哪个字?”
闻阮面不改色,“柔软的软,闻软。”
阮成东默了下,又道:“我有个朋友叫闻蕙安,也是海城人,是淞立医院的医生,你跟她长得非常像。”
他声音缓慢,“容貌一样,你也姓闻,也是海城人,你认识她吧?”
虽然是问句,但又是肯定的语气。
猝不及防的见面,他又问的如此直接,闻阮几乎缺少了思考能力,她短暂的沉默后,索性直接承认。
“闻蕙安是我妈。”
阮成东愣住,下意识道:“你妈?你不是闻鹏的女儿吗?”
他问的时候,其实心里有种猜测,他想着这姑娘可能是闻蕙安弟弟的女儿,是她的侄女。
闻鹏?
闻阮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闻鹏是谁,哦,她那早死了八百年的坑货舅舅,所以,阮成东不知道当年那坑货三人组都死了?
阮文菱知道,她还以为阮成东知道,失策了,早知道她就说闻鹏是她爹了。
阮成东紧盯着闻阮,喉结滚动,眉睫微颤,“你是闻蕙安的女儿,你妈妈她……还好吗?”
他这话问的很轻,闻阮语气平静,“挺好的。”
阮成东想听她多说两句,但她就把话停在这,他只能自己试探着问,“你姓闻?你爸不是姓周吗?你跟你妈妈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