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报仇,还要让那个叫舒悦的,血债血偿!”
“够了!”傅晏舟适时开口,拨开温暖后再要说话,却被傅母抢了先。
傅母依旧点着头,貌似很赞同的:“因为你姐一个人,搭上了我们傅家,还有我儿子。”
温暖一点没揣摩傅晏舟眼色的用意,还安抚的拍了拍傅晏舟的手臂,然后望着傅母十分认真的说:“伯母,话不能这么说,等我姐和姐夫结婚了,我们不也是一家人嘛。”
她觉得面前的夫人,面容和善又艳丽,虽然身上气息严肃了些,但也看得出来是个温柔贤惠的好母亲。
要不是刚才听到了周辛的胡言乱语,傅夫人脸色肯定不会这么难看。
如此想着,温暖还余光不太友善的看了眼周辛。
傅母沉口气,倏然笑了:“你叫我伯母,叫我儿子姐夫,这平常的称呼,却真够侮辱人的。”
有涵养的人,污蔑轻贱别人,说出的话都不同凡响。
温暖一时没反应过来,却愣住了。
“你姐算个什么东西?还妄想嫁给我儿子,痴人说梦啊。”
傅母也没动怒,声音平静的恍若呢喃,却刺的温暖脸色一下都红了。
她面上挂不住,心里也受不得,不理会傅晏舟的拦阻,直接回怼:“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说话呢?我好心好意的跟你讲道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老糊涂!”
“我姐和姐夫正常谈恋爱,感情还那么好,怎么就不能结婚了?”
傅晏舟实在听不下去,沉了些声音,“温暖!”
同时他也伸手要拉走温暖,可温暖还在气头上,她跟温馨不一样,向来脾气大不好惹,绝不受平白无故的冤枉气。
“都什么年代了?当父母的还想左右儿女的婚姻啊?做梦去吧!”
“法律都提倡自由恋爱了,你当妈的,我看在姐夫面上尊重你,你别倚老卖老!”
傅母一直静静听着,没有动怒的痕迹,只是适当的时候她看了眼傅晏舟:“这就是你看上的货色,物以类聚啊。”
言外之意,有其妹就有其姐,性格再不同,也逃不开一家人臭味相投。
傅晏舟脸色尤为难看,十分无奈的扣紧温暖的胳膊:“你说够了吗?温暖!”
“姐夫,你怎么还说我啊?”温暖气呼呼的抿着唇,眼神宛若受伤一般,“我真替我姐感到不值,她那么爱你,那么在乎你,你还让她受这种委屈,你难道不知道心疼她吗?”
几句话又将傅晏舟喷薄而出的怒意扼住。
他思量再三,“我当然在乎你姐,但是……”
“没有但是!”
温暖截断后,再扭头瞪向傅母:“傅夫人,你家门槛是高,但你儿子和我姐两情相悦,你还要棒打鸳鸯充当恶人吗?”
继而,温暖目光又落向了周辛:“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傅夫人你这么阻挠,都是为了她!”
“但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你们傅家养的一条狗吗?”温暖鄙夷的翻了个白眼,“狗还爬上了主人的床呢,但别忘了,今天能爬上这个主人的床,明天也就能爬别人的床!”
言辞犀利又直白的堪比机关枪。
一番讽刺唾骂的仿佛在周辛脸上抽了一个又一个狠厉的大耳光,让她羞愧的恨不得消失。
原来不止在傅晏舟的眼中将她当狗,是在所有人的心中她都是一条卑微下贱的傅家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