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建书看着崩溃痛哭的麻三妹,耐着性子问:“你怎么能说你没办法?”
“你爸活着的时候,她每次让你爸拿钱给你亲舅舅,她不都是以死相逼,说你爸不拿钱给你亲舅舅,她就要喝农药去死吗?”
“后来你爸不配合她了,她拿农药以死相逼,你爸让她想死就去死,她不一样没真去喝农药去死?”
“你又不是知道,闹着喝农药去死只是你妈威胁人常用的把戏,她根本不会真去死的,她比你都惜命。”
“麻三妹,你得有你的底线,要是你妈一以死相逼,你就一味的纵容答应她的要求,总有一天会坑死你自己的。”
麻三妹流着泪哽咽的反驳:“麻建书,你不是我,你说得好听。”
“我也知道那是我妈的把戏,但是我不能去赌啊!万一她真喝农药真去死了怎么办啊?”
“万一她真喝农药去死了,你能把她复活赔我个妈吗?”
“我终究是她的亲生女儿,我相信我妈不会坑死我的。
大不了,我就把店铺厂子我的股份都给我亲舅舅,反正我现在钱还完债都够我衣食无忧的过几辈子了。”
麻建书:……
麻建书都无语了,真不知道说啥了好了,和一旁的水平安对视一眼。
水平安冲麻建书微微摇头后,凑近麻建书低声道:“建书哥,你也别讲了,这事咱们没法管了。”
“麻三妹自己要纵着她妈,要相信她妈不会坑死她的,咱们外人讲在多都没用。”
“管她呢,她被她妈无论怎么坑,关咱们屁事。”
“反正属于我干妈那部分利益,我会给她守好的。
麻三妹最多就能把她分得的,干妈给了她的那部分收益和她手里的股份给她舅舅。
我已经让所有保安,厂里店里财务高度警戒,其他店里厂里的收入麻三妹要敢昏了头去挪动,我就敢立马报警让警察抓去她进局子。”
麻建书想了想,无奈的叹气:“也只有这样了。”
麻建书和水平安告别后,话都没和哭个不停的麻三妹讲,转身就杵着拐棍走出了三妹服装店。
要不是麻三妹的店铺厂子也有白青青的心血,麻三妹的破事麻建书真不想管。
不久后,麻建书杵着拐棍慢悠悠的挪动,刚走到三妹服装店对面他的卤肉店店门口。
一个怀里抱着个布抱起来的小孩,气喘吁吁一头汗水的中年女人就跑来麻建书身边,对麻建书道:“同志,我是乡下来县里探亲的,刚刚来到这县城里。”
“我口干了想喝水,没钱买水喝,能不能向你讨碗水喝?就一碗水就行。
麻烦你进你店里舀碗水给我,我先谢谢你了,谢谢!”
麻建书停下脚步,看了眼中年女人怀里抱着的小孩露在布外一动不动,穿着袜子的一双小脚。
又看了眼前方三四米外店里正在给顾客切肉,忙个不停的小工,以及2米外,坐在凳子上正在择嫩竹笋的小工。
最终麻建书的视线落在了他打着石膏,一看他就是行动不便的伤员的腿上。
两秒后,麻建书把拐棍放胳肢窝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从兜里摸出一个一分钱的硬币递给中年女人。
“我是个伤员,我自己喝水都要别人给我倒,我给你弄不了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