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姜砚溪捂着胸口,艰难地呼吸着,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
揽岛捌号。
主卧。
姜砚溪躺在床上,家庭医生用完药后,又给她挂了一瓶盐水。
次日清晨,姜砚溪迷迷糊糊地醒来,见眼前一片陌生,她回忆起昨晚的一切。
等应琮时,有位服务生,端着茶杯进来,并递给她一张休息室的房卡。
她订的包厢规格较为奢侈,所以有休息室也不意外。
姜砚溪没有多想。直到想起那杯水——
猛然,她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
下一秒,她害怕地低头,查看自己的衣着。
完好无损。
也是侧首之际,姜砚溪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应琮。
他的背紧贴着沙发靠背,脑袋微微倾斜。一手搭着旁边的扶手,另一只手随意放在腿上。白衬衫和黑西裤都有些泛皱。颈肩的温莎结被扯得松松垮垮,最上的两颗纽扣被解开,露出结实的皮肤。
不似平日那般板正严肃,多了些随性和慵懒,以及极易察觉的疲惫。
姜砚溪自觉屏住呼吸,胆大地打量起他来——
自然阖上的眼,眉心微蹙,眼底,还有淡淡的青灰。
是长时间没有睡好的原因。
姜砚溪不知道的是,为了抽出时间陪她治疗,她回姜屿州家的那晚,应琮熬夜处理了三天的工作量,加上昨晚又通宵守着她,忙前忙后,实在是有些困倦了。
姜砚溪瞥见沙发另一侧的羊绒毯,她轻轻地掀开被子,想去拿过来给他盖上。
不曾想应琮睡得极浅,她一掀被子,他就醒了。
“醒了?好些了吗,还难不难受?”
男人几乎是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坐在她床沿。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尽显疲态。
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姜砚溪只觉得尴尬。
于是乎,脸颊又开始滚烫起来。
肉眼可见的红晕,应琮以为是药效又发作了。
“我去叫医生。”
“别!”姜砚溪一把抓住他的手,脸更红了。
感觉到女孩手心的潮湿,应琮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不是难受,是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