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很难受。
姜砚溪捂着自己的胸口,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可那抹急切的声音还是没能阻止姜砚溪的动作,宋驰修赶回来时,姜砚溪已面色惨白。
医院。
应琮赶到的时候,宋驰修正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姜砚溪。
她还受着伤,万一有意外,他怎么办?索性她应该不会跑太远,宋驰修的人,只在医院及其附近寻找。
可他低估了姜砚溪要逃离他的决心。
应琮没有多待,而是吩咐江宇多加派人手。
彼时,机场。
姜砚溪问工作人员买了最近的一次航班。
飞机落地港城国际机场,乘务人员却怎么也叫不醒姜砚溪。
阳光透过舷窗洒到女孩的身上,她眉眼寡淡,凌乱的发丝下,一张脸毫无血色。顺着明黄色的毛衣往下,是垂在白色纱裙上同样惨白的手。
纱裙被血染红了一片,已然出现了干涸的痕迹。缠在手腕上的方巾,空姐一眼认出上面的暗纹,于是赶紧联系应家。
应存赶到养和医院的时候,林霁刚好给姜砚溪处理完伤口。
“怎么回事啊?回了一趟南城,怎么还丢了半条命?”应存刚从酒局赶来,此时身上还带着浓烈的酒气。
看着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姜砚溪,他都快脑补出应琮横刀夺爱,姜砚溪拼死反抗的画面了。
真真是惨烈。
他们应家人,没一个逃过了那个诅咒。
不知怎的,应存觉得心里一阵烦躁。他摸出烟盒,想抽。
林霁及时阻止他:“病房内,禁止吸烟。”
应存看很不容易正经一次的林霁,问:“哥,你迷信吗?”
林霁没回,低头问他:“通知你哥了没?”
“梗系。”
——
应琮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姜砚溪还没醒来。
林霁说,她的伤口很深,再发现晚得晚一些,怕是要出人命。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那被白色纱布包裹着的手腕。
她的手腕实在纤细,厚厚的纱布裹在上面,都显出一丝笨重。
她该有多痛啊
应琮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