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康有些慌张地看了眼姜砚溪,至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姜砚溪眼里划过一丝慌张,有些失态地拉住樊康的胳膊,扬高了声音:“庄先生!”
这当中一定有隐情,而且这隐情,肯定和庄家有关。
姜砚溪脑子飞速运转着,思考怎么才能将樊叔留下。
“带走。”庄存商不想跟她过多纠缠,直接命人带走。
保镖二话不说,推着樊康往外。
“等等。”
一个清冷的粤语从门口传来。
是熟悉的。
姜砚溪当即转身,对上男人温情的目光。
男人的身形颀长,在门口背光而立,高深莫测。
十分钟前,谢霜霜被林霁带到宴会现场,不想曲意逢迎的她听说姜砚溪也在,于是便扔下林霁到处找姜砚溪。
路过内厅,看到姜砚溪正和庄存商争执着什么,场面即将控制不住,于是她赶紧通知应琮,让他过来。
庄存商一听是应琮的声音,心道完了。
他转身,对他轻轻一笑:“应先生。”
港城应先生,即便是庄存商,也得给几分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一句“应先生”。
应琮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径直走到姜砚溪面前。见她还握着樊康的手,生怕她被带走了的慌张模样。
女孩娇美,一张脸美得不可方物。着急慌张的时候,一双杏眸含着水光,脸颊有红晕,唇瓣也被抿红,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想带樊叔走。”
姜砚溪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小声又快速地说道。
“好。”
不问为什么,只要她需要,他就做。
姜砚溪微微一愣。
饶是知道他一定会出手帮她,但没想到他连问都不问。
这下,庄存商急了。
他陪着笑意,对应琮说:“应先生,庄家有规定,没有特殊情况,佣人是不能随便离宅的。”
应琮淡淡侧眸,冷润的语调:“你也说,是特殊的情况。”
庄存商:“?”
“我女朋友与故人好久不见,想要叙旧,是人之常情。”应琮看了眼庄存商,“我想庄先生应该是个大度的人,不会这点时间都不给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