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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全?学老神在在,“全?国中青年经济大会,带你去世面。”
唐秀秀听得一愣,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高规格的会议,她前世是搞经济的,国家经济史自然?是了如指掌,对八十年达的物价她可能了解不是那?么?清楚,可是对于这个时代活跃的各种经济思想,她几乎是如数家珍的。
能够亲自参与这个时代的经济会议,见证各种经济大牛各抒己见,你来我往的场面,唐秀秀立即就兴奋起来,“赵主任,你的会议发言议题是什么??”
赵全?学原本微闭的眼?睛张开来,看着唐秀秀眼?神一片慈爱,“这个啊,你也熟悉,就是上次你的论文?题目。”
唐秀秀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我的论文?题目?”
赵全?学如今看唐秀秀,是越看越觉得是个宝贝,这才?大二啊,就能对经济学有这样深刻又全?面的理解,未来不可限量,他几乎已经能看到一个经济学家的诞生,这个时代的经济方向是未知的,各家之言层出不穷,经济到底怎么?发展,是需要掌舵人来用理论支撑的。
他解释,“就是你的论文?题目,《论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碰撞》,这个议题虽然?大,可就是因?为大,才?具有宏观性,具有指导性啊。”
如今各方争论的焦点,就是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计划经济,说白了就和现在一样,国家控制所有商品价格,控制市场走向,市场经济呢,那?就是国家放手,没有外力干扰,任由市场供需决定价格,让市场自成体系,唐秀秀曾经佚名发表过一篇论文?,就是关于这两种经济的优劣,虽然?她作为第?一作者署名佚名,可赵主任是作为第?二作者署名的。
唐秀秀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狐疑看向赵全?学,“赵主任,这么?随便的吗?”
就拿着这么?个论文?题目,就来参加这么?高端的经济会议,这时候的派系林立,说是百家争鸣也不为过,这能说得过别人吗。
赵主任啧一声,“这怎么?是随便,你这篇论文?,可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校对过的,这署名上还有我呢,而且里面使用到的资料,有一部分可是用的我的私藏,我对它的理解,远比你以为的深刻。”
唐秀秀倒是不怀疑赵主任的专业性,说实话,她自己的经济思想,是站立在后?世的基础上发现而来的,即便再怎么?贴近这个时代,也是具有一定超前性的,赵主任能够理解并赞同她的言论,说不惊喜是假的。
“您认真的?”要在这次的会议上,公开这个言论吗。
赵全?学坐正身体,眼?中闪过郑重,“对。”
他想的很好,这次的会议,是个很好的契机,如今关于国家经济到底该怎么?走,争议太?多,经济方向决定国家发展,能够走更加全?面深化的一条路,这是一件好事。
可谁也没想到,他想得挺好,真正会议开始,根本没精力发言了。
一场感?冒伴随着高烧,让赵全?学血条直接清空,一时间再不见那?精神百倍的模样。
接过唐秀秀端过来的搪瓷杯和药,他一股脑喝下?去,“哎呦,这十来年没生过病,病来去山倒啊。”
唐秀秀又给赵全?学倒一杯水,声音有些担忧,“您这还能发言吗?”
赵全?学摆摆手,“不成不成啊,现在脑袋浆糊一样,发言也前言不搭后?语的。”
不能发言,偏偏不见他有丝毫的着急,唐秀秀试探着问,“您这一点不着急,还有后?手?”
赵全?学呵呵一笑,“那?可不,咱们?这每次出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
唐秀秀心里一稳,她对着赵全?学竖个大拇指,“我就知道,还得是您。”
她左看右看的,“那?您这后?手在哪里呢?”
也许是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或许是学校的其他老师,能被?赵主任委以重任,想来应该是个厉害人物。
赵全?学乐呵呵的,“你这傻孩子,看啥呢,我说的后?手,就是你啊。”
“我?”唐秀秀懵了。
赵全?学少见她傻眼?的状态,一时间乐呵呵的,“可不就是你啊,要不然?,我带你来干什么?。”
“不是长见识吗?”唐秀秀还记得他说的这句话。
“这也是一方面,如果?没什么?意外,你这一趟呢就是长见识,这不是有意外吗,你啊,就顺便挑个大梁。”
他一捂胸口,“别说你不愿意,咱们?京大,每年都是各方辩论的焦点,你也不能看着我这把?老骨头,让他们给说的病情加重吧。”
唐秀秀简直哭笑不得,见着赵主任做这副姿态,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成,发言就发言,就是您这不早给我透个底,让我也提前有个准备啊。”
赵全?学摆手,“这准备了,也不一定用得上,随机应变,咱们?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机应变。”
直到真正参加会议,唐秀秀才?察觉,怪不得说八十年代是自由的年代,思想解除枷锁的年代,和后?世的学术会议完全?不同,没有一人做冗长的报告,没有大家安安静静的倾听,围桌会谈上,简直就是一窝粥。
往往都是这个刚说出来一个论题,那?边就有人开始反驳,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变成大家的一场辩论。
“我认为,计划经济是必须的,我们?要谨记我们?的国家体制,我们?的社会是有别于资本社会的,计划经济下?,控制商品价格,遏制资本积累,能够最大程度保证所有群众的民生问题,计划经济是前提,不能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