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人头扭转过去,瞪着近在咫尺的那根血淋淋的断脖,嘴里呜呜呜呜。
鸟哥:“只能干瞪是吧?只能干瞪那就闭嘴!”
陆重年提着锯子走过来,傅小驹瑟缩了下。
他望着陆重年,张了张嘴,有一个熟悉的称呼似乎就要脱口而出,他却死活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陆重年只对他说:“转过身去,手撑住膝盖。”
男生的声音冷静又平稳:“我会动作快一点。”
傅小驹猛吸一口气,脱掉上衣,背对陆重年摆好姿势,咬紧牙关。
锯子落下来时,他痛到几乎眼冒金星。
木雨没有浪费时间。
陆重年在处理傅小驹背后那些人头的时候,他对傅小驹和赵家洋说:“如果你们要加入现在已有的社团,那就只有手工社和文学社还可以各加一个人,但是文学社现在在楼上接受考核,我不确定加入文学社的那个人会不会被直接传送到考核现场去。”
赵家洋眼珠子乱转,他问:“那、那如果我们还是留在篮球社,用我们自己的篮球练习呢?我们刚才落了一筐篮球在楼下!”
木雨蹙眉思索了下,道:“我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但我觉得你们背后冒出来的人头可能和篮球没有直接关系,是教室的问题。”
不用副本给的篮球,用玩家自己带进副本里的篮球就会没事吗?木雨不这么觉得。
同样,赵家洋和傅小驹不搞篮球社了,搞网球社、排球社就能逃过背后长人头的命运吗?
恐怕也不见得。
那什么才最有可能是最直接的原因?
——教室。
不论玩家更换成什么社团,他们都摆脱不了必须进入活动教室的规则。
傅小驹一边忍着剧痛一边问:“你、你是觉得,是教室里有这么一种机制,导致我们只要在那个教室里搞社团活动,就、就会长出这些玩意儿?”
“对。”
傅小驹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可是,不可能只有我们一间教室有这种死亡机制吧,你们其他几间教室……”
归属于文学社的蒋书阅和汪海洋在出发前看不出什么异样,都很正常。
而手工社……
陆重年收了锯子,冷白皮肤上只溅了几滴血迹:“我们这边暂时也还没有情况,但是后面会怎么样,没法保证。”
那——
赵家洋转身就往楼梯那边冲了下去。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陆重年捡起傅小驹的上衣扔给他:“穿上再下去。”
傅小驹郁闷极了,他连忙把上衣穿好,木雨和陆重年走了过来,一个把他领口松弛的布料揪起来,拧细、扎紧,另一个用同样的手法把他衣摆扎紧。
这样一来,他衣服的上下两个口子就全都被收得密不透风。
傅小驹立刻意识到这两人是在防什么,匆忙跟他们说了一声“谢谢”。
陆重年淡淡道:“不要浪费时间,赶在七分钟内把表格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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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命保住,他们才有机会讨论怎么解决这该死的副本。
傅小驹喉头一阵干涩。
他重重点了点头,跑向楼梯。
傅小驹和赵家洋都下去了,木雨在这时候转过身,走到203教室门口,敲了敲门。
叶随前来打开门,木雨低声问:“你们教室有什么情况吗?”
叶随愣了下,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木雨把走廊上发生的事简单跟叶随说了说,叶随听得眉头直皱,他身后的教室里,祁山和郝佳则一脸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