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砸下去,不比那油坛子效果差。
邵青也就赶紧命人去搬酒。
而沈君兮则带着红鸢和杜鹃站在城墙下,一一打量着城墙下的那些人。
突然,她们听得城墙之下有个声音喊道:“城墙上的可是红鸢姑娘?”
那人生怕城墙上的人听不见,竟然还叫了三个大汉站成一排更着他一起喊:“城墙上的可是红鸢姑娘?”
红鸢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突然见城墙下的那群山贼喊自己,她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沈君兮也就往城墙下看去,只见一个蓄满胡须的大汉正站在那,抬着头往她们这看了过来。
沈君兮感受到了红鸢的害怕,她将红鸢护在身后,对着城下那人喊道:“谁人在那?”
“在下方山,敢问城墙上的可是红鸢姑娘?”城下那汉子也就大声喊道。
“方山哥?”红鸢一听到这个名字,反倒定了几分神色,她从沈君兮身后站了出来,也就往城下看去,果然瞧着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
“是我!是我!”方山就变得激动了起来,他跳着朝城墙上挥手,然后大声奇道,“你不是在京城么?怎么会到这儿来?”
红鸢虽然想同方山叙旧,可一想到当初他的不告而别,心里又生出了许多的疙瘩,更何况现在她们还被方山他们的人所困,红鸢就更没有同他说话的心情了。
城下的那大和尚和那带头大哥一见这阵势,也拍着方山的肩问道:“怎么?遇着相好的了?”
方山脸一红:“我只是遇着了当初救我的人!”
那两人一听就来劲了,也就同方山道:“既然城中有你相熟的人,让她帮忙传个话,我们不伤他们性命,对这个城也没兴趣,只不过想同他们借些粮,待事成之后再还他们!”
方山听着就苦笑:“我认识的红鸢姑娘只是个婢女而已,她又怎么可能帮我们传这样的话?”
“成与不成,不过一试!”那大和尚道,“我们都到这了,只等内应来接应我们,一旦举事成功,攻下京城也是指日可待!孰轻孰重,他们不会分不清楚的。”
方山听着这话却有些奇了。
自己是半道上遇着的这些人,因为投机,这才称兄道弟起来。
他一直以为他们来京城,只是为了讨口吃的,可刚才听他们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听着却像是要造反?
不管他们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还是要借此拉自己入伙,可方山却知道造反这事是要掉脑袋的。
虽然他平日里干的也是刀口上舔血的营生,可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他还是不敢的。
方山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看着那大和尚道:“刚才兄弟这话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这趟进京还能立下什么不世功勋?”
“这是自然!”那大和尚就拍着方山的肩笑道,“这也就是兄弟你,我们才同你实话实说,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山若还不知道大和尚他们要做什么,那他就是棒槌了。
“这可是要冒大风险的事!”方山也就好心地提醒着,“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这个我们自然省得!”大和尚却是满不在乎地道,“我们上面有人,这一次我们进京只是去闹事的,把势给造起来就成,造反的事,自然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