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老夫人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目睹母亲气晕,宋知安眼眸欲裂,满腔怒火。
谢砚敏仍嫌不够,嘴角勾起一抹凉意:“你们也别闲着,快把人抬到旁边去,这红木的桌子也一并搬走。”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她就要让宋家人明白,她不是任人欺侮的弱女子。
这就是不识时务的下场。
“谢砚敏!”
宋知安哪还有平日的温文尔雅,瞪着谢砚敏,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脑海一片嗡鸣。
“嚷什么!轮到你了,快点签字吧。”
谢砚敏将一纸和离书抛至他面前,薄薄一张纸,此刻仿佛千斤重石。
“我不签,我绝不同意和离。”
宋知安衣裳皱巴巴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牙关紧咬,坚定无比:“谢砚敏,休想我和你和离。”
到了这步田地,宋知安仍旧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谢砚敏手腕轻轻一转,宋知安下意识抬起手,瞬间手心一阵刺痛,血珠顺着手腕缓缓滴落。
谢砚敏趁势抓着他手,重重按在和离书上。
宋知安猛地想要抽回手,却被谢砚敏用力按下。
忍无可忍之下,谢砚敏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力道之大让他偏过了头。
宋知安眼前一黑,喉咙里涌动着不甘的苦涩,脑海里天旋地转,牙关紧咬,愤怒至极――
“哈,这位永宁郡主真是了不得。”
苍梧望着几近崩溃边缘的宋知安,忍不住嗤笑出声。
无需多想,宋家这下怕是连祖宅也保不住了,将来京城中定会沦为笑柄。
起初他还担心永宁郡主对付不了那对厚颜无耻的母子。
如今看来,完全是多余的想法。
只是,这般狠辣果决的手法,实在不像是出自楚王府的教育。
“王爷,说起来楚王老谋深算,楚世子也是京中有名的温文儒雅,怎的到了郡主这儿,行事竟如此傲慢霸道?”
永宁郡主外表柔弱可欺,手段却狠厉决绝,恨不得将宋家的尊严面子一层层剥开,在泥泞中践踏。
周辰泽含笑不语,嘴角挂着一抹宽容:“这算得了什么。”
苍梧撇了撇嘴,心想,别说郡主如此作为,哪怕她真的对宋家母子下手,自家王爷怕也只是赞许有加。
今日急匆匆赶来,不就是为了防止郡主受人欺侮吗?
如今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谢砚敏尚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被旁人尽收眼底,正举着和离书,领着队伍,将物品一件件搬离宋家。
雪玉在一旁细数,脸上掩不住的欢喜:“郡主,东西都收拾齐全了。没想到宋孟氏之前从郡主这儿骗走的银两都藏得好好的。”
边说边展示一个小盒子,内中金银首饰琳琅满目,还有几家店铺的契约文书。
清点完毕,足足有两万银子。
谢砚敏轻抿嘴唇:“她恐怕早就知道谢初尧的事,这些都是为宋知安准备的。”
言罢,她回头望了一眼宋家府邸,叮嘱雪玉:“找些人留意宋家,别让他们再生事端。同时,派人去这些店铺查看,把印章全部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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