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显然已陷入绝境,几乎是咆哮着威胁:“那我就算死,也得拉你垫背!”
生怕这家伙情绪失控伤到自己,谢砚敏生怕受点伤回去就被各种盘问,于是不慌不忙地说:“你还不如投降呢,或许我还能想法子救你出来。再说,任务失败,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你。”
这话似乎触动了杀手。
了解无回楼楼主底细的人寥寥无几,而每一个知情者都是至关重要的。
谢砚敏目光移向周辰泽,缓缓道:“要不你搏一搏?说不定真能结果了周辰泽。”
“怎么个搏法?”
“把我扔过去,护卫肯定会护着我,你就找准周辰泽右肩的位置下手,那儿似乎有旧伤。”
杀手一时犹豫,谢砚敏斜睨了他一眼:“横竖是个死,试一试也不亏。”
言毕,谢砚敏迅速抓住机会,手腕一翻,灵活地摆脱了控制。
杀手立刻意识到,要挟谢砚敏简直是妄想,只好按她的计策放手一搏。
此人能撑到这份上自然不凡,一时之间竟与周辰泽打得难解难分。
若非场合不对,谢砚敏真想拍手,甚至想上去补一刀。
可惜,最终杀手还是败下阵来,咽喉被一剑封喉。
宴会上,尸体遍地。
如同走进了阴曹地府,哪还有半点喜庆气氛。
众臣与家眷都躲在角落,只有谢砚敏孤零零地立于中央,格外引人注目。
周辰泽血迹斑斑,手持长剑朝谢砚敏走来,浑身散发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恐怖气息。
“郡主玩得可还尽兴?”
谢砚敏回答:“我被吓了一跳。”
周辰泽略作停顿:“我不信。”
她还能说什么?
周辰泽一手握剑,一手揽住谢砚敏的肩,俯身贴近,在她耳边低语:“刚才那杀手为何放过了你?”
这姿态,似是随时可能挥剑斩下。
谢砚敏眨了眨眼,一脸困惑:“也许是他发现我对于摄政王来说无关紧要吧。”
周辰泽笑了笑,站直身体,手从她的肩上移到头上,轻柔地理了理她的发簪,语气中带了几分暧昧:“郡主如此希望本王早登极乐,那本王怎舍得不带上郡主同行呢?”
谢砚敏无言以对。
众人见局势已定,这才陆续走出藏身处,由禁卫军护送离开。
皇帝匆匆赶到,见到此景勃然大怒:“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幕后黑手!”
周辰泽将剑一抛,给了苍梧一个眼色,后者点头应允。
谢砚敏心里琢磨这对主仆又在打哑谜。
侍卫们遵命搜索,很快从杀手胸口找到一枚令牌,脸色骤变地看了谢砚敏一眼,然后将令牌呈上。
“这些杀手……他们身上带的令牌,全是楚王府的。”
谢砚敏不敢相信,抢过令牌细看,纹饰确凿,确实是出自楚王府。
怎么可能,父亲和兄长怎么可能对周辰泽下手……
谢砚敏心头猛然一闪,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转身,目光直愣愣地钉在周辰泽身上。
那人站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与他无关。
周辰泽脸上看不出喜怒:“真想不到,楚王的胆子比想象的大,竟然在皇宫内动手。”
谢砚敏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急急辩解:“皇伯,父兄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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