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学洲:“跟你挤挤?我俩打地铺就行!”
三人从小的情谊,自然毫不客气。
王学洲挑眉故意说道:“我要是说不行呢?”
“那简单!你打地铺就行!”赵行拎着自己的行李看了一圈:“你住哪个屋?”
王学洲白眼一翻,指着自己的房间:“那间屋子,里面能睡下两个人,你们住吧,我跟姐夫挤一挤。”
齐显拍着他的肩膀:“谢了!”
等安置好后,白彦和徐山也得知了他们过来了。
对于这个结果两人并不意外,徐山也主动喊王学洲和他一起住,将房间腾出来。
五间屋子,两个侍卫一间。
阿吉、石明、杨禾一间。
剩下的三间王学洲和徐山一间、赵行和齐显一间、白彦独自一间。
这样安排倒也不算拥挤,晚上几个人叫了一桌席面,边吃边叙旧。
听说了林亦之的事情后,赵行和齐显两人也很唏嘘。
七月底,林家的人来了。
从阿宝那里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王学洲他们收拾了一下,纷纷赶往义庄。
他们到的时候,林亦之已经被收殓进了一副棺材里,林家人前来扶灵的人哭的肝肠寸断。
林亦之的妻子、父亲、兄弟全都来了,孩子因为太小没有跟过来。
他的妻子跪在棺材前哭的起不来:“额不信,出门前明明都好好的,你身子也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没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人?额早就说过你这样的性子出门在外容易得罪人,让你改一改臭毛病,你就是不听!你让额们怎么活嘛!呜呜呜!!!!”
前来送行的考生看到这一幕全都心酸的掉泪,林亦之的同乡含着泪解释:“嫂子,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知府大人也让人看了学可,他、他是气怒攻心这才突然·····节哀。”
“额不信!不信!不可能的事!额男人身子好的很,脾气也好的很!额们生活十几年了,从没见他生过气,咋可能气怒攻心?不可能!额要见大老爷!额要见他!额要好好的问一问,额男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林亦之的妻子越说越激动,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去府衙。
林父见状赶忙命自己的大儿子将人拦住,“杨氏,让他早点入土为安吧!天气炎热,不能多待,你总要让他再回去看一眼希哥儿。”
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林亦之的妻子瘫软在地上,伏地痛哭。
正在这时,一名面上无须,满身绸缎的男子轻掩口鼻走了过来,一开口,声音有些尖细,“哪位是林秀才的家人?”
林父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上前:“额是,额是!”
那内侍轻蔑一扫,倨傲的拿出一个荷包:“世子和林秀才喝过茶,听说人不在了,心生惋惜,这是赏你们的。”
他将荷包扔到林父身上,“这够你们家生活好几年了,也就我们家世子好心。”
林父的腰更弯了,“谢过大人,谢过世子。”
内侍嘴角一勾,“行了,早点回乡吧,这味道熏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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