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大堂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吹拉弹唱的停了下来。
高出一截的台子上面,中间坐着一对瑟瑟发抖的姐妹花,两人一左一右各有一名男子站在那里。
其中一个王学洲认识,正是古在田。
另一个他没见过,龙眉凤目雍容华贵,穿着一身玄色的袍子,看着年纪不过二十左右。
只是他此刻正掀开衣摆脚踩其中一名姑娘的腿上,怒指着古在田,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你说谁纨绔子弟?”
“谁应了不就是说谁?”古在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大胆!你敢这么跟我家公子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
台子下面,那位公子身边跟着的一名长随上前,正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被玄衣公子伸手拦住。
“好好好,许久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你小子有种!说吧,你想怎么比?!”
放下脚,他弹了弹衣服,冷笑着反问。
古在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对方,语气不屑:“就你这样的,琴棋书画估计也样样不行,没得说我欺负你,赢的没滋没味的,就···对对子吧!”
对方冷笑连连。
琴棋书画只需要掌握技巧,有熟练度就行。
这对对子可是十分考验文学素养的,难度比琴棋书画还高,说了那么多,这是故意逗他呢?
“好,比就比!小爷如果输了,今日在场之人的消费,我全都买了!并且向你道歉认错,可你要是输了···”
对方不怀好意的看着古在田:“你要是输了,我要你和她们一起,脱光了站在这台子上跳舞!”
周围过来看热闹的人顿时兴奋了,纷纷鼓掌:“好!!!”
他们此时恨不得两人狠狠的斗起来!
这不管哪个输赢,他们都有好处!听着就叫人激动。
古在田听到这个赌约,十分不满:“我赢了,你不痛不痒,我输了,你能占不少便宜,你当我傻呢!”
“要赌,咱们就都一样,我也不用这两位姑娘作陪,你自己你站在这里脱光了给我们跳舞怎么样?”
玄衣公子冷笑:“好,你说的,别后悔!”
沈甲秀看着‘嘶’了一声,小声的解释道:“那两人,其中一个是咱们府学的学兄,是古知府家的嫡子,古在田,另一个我虽然不认识,但是你们看啊。”
他用手指点了点那男子身后的两人,用扇子悄悄挡着压低了声音说道:“看见没有?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是陈学政家的陈谦,一个是咱们怀庆府韩同知家的韩士晋。”
徐山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凝之竟然认识这么多人。”
沈甲秀有些得意的扇着扇子:“一般一般,主要是这几个人都是上舍的学兄们,不认识才是怪事,也就你们几个整日埋首学习,才不知道这些。”
也难怪沈甲秀吸气,王学洲看着下面的人也觉得和古在田对峙的那男子身份不一般。
陈谦和韩士晋两人站在台下一脸关切的看着,跟玄衣男子说话时的态度也十分的恭谨,一看地位就不凡。
很快,古在田和那男子就商量出了规则。
不管是出上联还是下联,随便自己和朋友商量,双方都必须在一刻钟的时间内答上,一直说到对方无可应答,才算赢。
如果下联和上联的差距过大,也算输。
事情定下后,两人就等着聆音阁的人去拿沙漏过来,有好事的人立马吩咐身边的小厮,让他们去喊好友前来凑热闹。
这里的消息很快就被散播了出去。
聆音阁的人见状,心头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