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在哭,自己也在哭,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曾经说:“桐生八是日本第一王牌”的同伴在道歉,他辜负了那份期待。
是他的错,可是为什么你要向我道歉呢?
为什么要道歉?不要道歉……求你了……
桐生仰头看着体育馆高处的灯,眯着眼睛,似乎这样就能躲起来。
虾夷田尚阳拍了拍臼利满的肩膀,看向桐生,眼底带着担忧。
“抱歉,我没能接下来,那个发球。”尾新春马走到大家面前,弯腰道歉,面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
“春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别太有负担,已经很厉害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本渡昂上前拍着尾新春马的肩膀。
猯望感受着身边沉重的气氛,有些不舒坦,抓着自己的头发,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云南惠介,示意他说点什么。
云南惠介没理会猯望,只是看着桐生八,想看看一直沉默的他想说些什么。
“不要道歉,还没到那个时候不是吗?等该道歉的时候,再道歉吧。”
桐生深呼一口气,站起身,看着大家,他是狢坂备受期待的王牌,压力好大啊……
“说得对,这个时候说这些和生吃青花鱼有什么区别。”
“够了,你别侮辱青花鱼。”
臼利满看着桐生,歪了歪脑袋,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阿八前辈是有什么担心的吗?”
“我能有什么好担心的!”桐生八反驳道,继续维持自己的稳重形象。
感受着周围放松下来的气氛,云南惠介突然站了出来,不常说话的他这次毫不吝啬自己的话语。
“能拦住,不管是尾白阿兰还是水谷羽京都能拦住,大概已经摸清楚他们扣球的习惯了。”
猯望看着云南惠介,眨了眨眼睛:“你一个人怎么能拦住两个?难道我不上场了吗?”
云南惠介直接给了抓住了他的头发,猯望毫不客气地捏住他的脸,气愤这个家伙怎么又突然动手。
云南惠介的脸色很难看,深深地皱着眉,虽然很不想说,虽然很不想承认……
“你是死的吗?”不是还有你吗?
猯望看着云南惠介,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然后迅速松手,躲到了桐生身后,眼睛瞪得像铜铃。
“阿八,完蛋了,惠介被鬼魂俯身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也不会驱鬼。”桐生把身后的猯望给拎了出来,然后看向云南惠介。
惠介很聪明,而猯望在最后那一球明显已经跟上尾白阿兰的扣球节奏了。
“仔细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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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球,那个韭菜头副攻看透了我的球路。”甚至差点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