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不适感缓缓褪去……
他睁开眼,尝试着活动手脚,逐渐找回了感知。
他能感应到卫生间里每一滴水的位置……
浴室玻璃门上,刚才他洗澡时迸溅的水珠,正沿着玻璃缓缓滑落……
沈风打开手机计时器,把它放在马桶水箱上。
之后,沈风调动意识,同时伸出手,其中一颗水珠逆流而上,飞过来,悬浮在他掌心。
沈风再次调动意识,玻璃门上更多水珠飞过来,在沈风掌心凝结成小水球。
他曲起手指,水球随之变形,在他的意志下变成不规整的小刀子……
沈风一挥手,刀子形态的水球飞出去,撞向卫生间的瓷砖墙!
啪!
水球在瓷砖上爆开。
沈风走过去,在瓷砖上看到了一道两厘米长的划痕。
他又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封了排水口,清水哗啦啦流出来……
沈风伸出手,隔着半米的距离,手掌在虚空中立起。
直直喷向排水口的水柱,瞬间一分为二!
沈风又隔空掬起一捧水,把它分散开,拧成三把刀子。
三把刀在沈风的头顶盘旋……
他手掌握紧,三把刀在半空撞在一起!
“啪”的一声之后,水花碎开,落了一地……
沈风招招手,地上的水珠重新飞起来,凝成水球。
他掀起马桶盖,水球掉进马桶,浴室里存留的水珠也飞过来,掉进马桶……
“或许,还有一种用法。”
沈风打开卫生间大门,走出去,反手关上大门。
他隔着门,尝试操控洗手池里的水……
沈风能够感应到,洗手池里的水在力量的驱动下,如潮水翻涌,渐渐变成水柱。
哗啦!
凝成的水柱仅维持了两个呼吸,就掉落下去,归于宁静!
“还需要练习。”
沈风隔着门,又尝试几次,水柱在他的意志下维持的时间逐渐拉长……
一直到沈风感觉自己的呼吸又开始变得困难,冰冷感沁入骨髓,手脚发麻,他才结束练习。
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洗手池排水口,让池子里的水哗哗流走。
手机上计时器显示,从他动用异能到现在,只过去了10分钟!
沈风拿着手机,一步步挪到自己的床铺底下,拉开书桌前的椅子,瘫软在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