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昏倒的感觉真的很难受,犹如死过去的感觉。邵军绘声绘色,让我心里真想到了鬼魅的事情。不过我不能说出来,大家会笑话的,听他们唠就行。相比之下丁晓东的冷静感染了我,见到他我就莫名的心跳,现在算是好一点,跳得没那么厉害。这个家伙的确很神秘。话不多,冷静,心思细腻决定了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他应该是苏老鬼手下的第一高手。
李立明大口大口啃黄瓜,地下世界,黄瓜的香味飘出很远也十分浓烈。
啃黄瓜的李立明眼睛也不离开石柱,嘴里边嚼边嘟囔,‘无功而返’‘总能出现’‘突然晕倒’。
“咱们用的矿灯电池是重量不到四十克聚合物锂电池,灯头一百克,这是最近几年才有的新产品。苏老以前回来的时候,那种矿灯应该是重达几公斤的老式矿灯,外面一层铁皮壳子,足有三个砖头的重量”李立明道。
大家都不明白李立明是什么意思。
老式矿灯也有开关,李立明的分析是,苏老以前带来的人,都是满身的重物。整个山空石室,我们已经走了大半,如果有人突然晕倒,像是我们这样,一旦倒下,旁边的人会立刻看到。而苏老和东家的记录里,为什么写着总是发现有人晕倒。原因就在这,不能第一时间发现,是有人晕倒前,关了矿灯。
“你们看看这周围的地形,你晕在哪我们能看不到?”李立明的话里带着些许生气。整个石室山空,空旷的很。虽大,但石柱的情况就是那样,不成直线不成斜线,如果二三百米外有人晕倒,还真能看到一个小光点。记录上无关痛痒一句话,‘时常分出人来找人’,这时候这个‘找’字显出了本意。为什么要找人,因为人晕倒,而且晕倒前关掉了灯,别人发现不了他在哪。
“苏老和东家,他们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啊?”我问道。
李立明的意思是听出来了。关灯,晕倒,还要去找。那分明就是说晕倒的人在柱子后面关了灯,偷懒。
之所以分析老式矿灯,是因为那东西的确笨重,硕大一个方块电池,戴在身上哪里都不合适,不舒服。别说劳动,就是带着那样的东西在地下走上一段,人也受不了。多年以前那些在矿井中的老矿工,真的辛苦。很明显,东家和苏老鬼,前几次请来的人,不是老矿工更不是土贼,没准是四川那样的人,只是‘能下地’而已。还要带这么多笨重的东西在身上,偷懒是肯定的。
但要说到苏老鬼和东家,不可能找那些半吊子下地。转念一想又差不多,不管是谁,本家都不可能集中那么多土活儿高手。
十八九年之前,那时候我们还在学习汉语拼音,东家那时候应该在求知若渴事业争上,至于苏老鬼也差不多,拼命打基业。都是上进黄金期,不太可能和真正土活高手来往。
黄瓜屁股狠狠扔在地上。
李立明猛然起身,双手背在后腰间一摸,左手打出一枚银光闪闪的晶莹小铁片,右手从下至上甩出一支极细的钢针。整个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手眼身法也极尽到位,这是一套古老的暗器功夫。那枚小亮片带着风声飞出不远的半空,就被随后而至的钢针打中,小铁片在半空中无力翻滚。翻滚没有几圈,突然一股怪力将小铁片提起,一声翠响,铁片牢牢粘在石柱上方,那个大鼓包上。
‘啪’。
李立明打个响指,“别编了,是强磁”李立明制止了邵军他俩。
邵军和楠楠,正在用鬼故事吓唬王宇,见到刚才的一幕,心里肯定啪啪打脸。
这时候脑子里对刚刚的判断有些模糊了。几分钟之前还认定丁晓东遇事分析的有理有据,是苏老鬼手中第一高手。这时候的李立明,能结合实际更加精准的找出问题根源,明显高出丁晓东太多。那种脑袋瞬间被重击一般的晕倒,分明就是有什么东西能作用于大脑,让人一瞬间失去所有知觉。
强磁对脑电波是有影响的。
李立明走过来,没有过多的炫耀。吩咐邵军他们三个,回去把柴火取来。
只要躲开上方的青黑色鼓包或颜色重的地方就可以,原因找到了,四人继续在山空石室中搜索。
这时候不得不努力回忆对资料的时候,上面的那些内容。李立明将资料拿在手中,生怕有什么疏漏再次出丑,第一次进这么大的空间,以往的经验在这里不管用。采石场的判断是定了,但是这里又不像完整的采石场,更确切的说,不像是按照工期保质保量完成的,用现代的话说,应该是规模达到了设计,确又没有修缮到位,连最基本的可用都不可能。就像刚才判断的屯粮地,堵漏的痕迹都没有,这要是使用屯粮,山野的大老鼠落户于此,肯定吃得肥肥的。
“这附近,应该有条河吧?”李立明说着,翻开自己的1986年版省级地图册查找。八十年代的地图册,目前还在全国发行,精确度很高的,以前有一本,搬家折腾丢了。不知道李立明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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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条河在这附近,好像还在龙象村边上流过”我道。
“那就对了”李立明确定这是采石场,却又不像是圆满完工的工程,更像是这里采出石料就没用了废弃掉。就连采石过程,也是毫无章法的乱采一气。上下落差那么大,而且还不能行车,哪有这么干活的!我们的注意力就不要集中在这里,应该集中在石料上。
“你来看”李立明蹲在地上开始比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