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背叛了妈妈“童薇光”,纯粹是猫尾没有爱情观。
至少这一刻见到钟怀勋照顾林扉,是怀有强烈的感激。
明火煮粥,需要一个半小时,闲来无聊的钟怀勋,本想帮忙打扫一下卫生,却是低估少年的洁癖,屋内很干净。
洁癖这玩意儿,讲究一个循序渐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其实是越来越爱干净。
当然,没到那种病态洁癖的地步。
钟怀勋只好回归本行,跑到天台,料理花花草草。
与此同时,林扉终于摆脱鬼压床的状态,迷迷糊糊醒来了,满头大汗,头发黏在脸上,枕头和被子都湿了,他坐直身子,往窗外望去。
兴许是病晕了,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不禁产生一种梦幻感。
少女与花。
恰逢这一会儿,钟怀勋听到屋内的动静,蓦然回首,就这么与少年隔着窗台对视上了,与初中时期在教室里如出一辙。
隔着窗台的凝视。
黑长直少女很快越过窗台,走了进来,依旧是家长会时的衣着,T恤+校服中短裤,只是踩着少年的拖鞋,再搭配自己的牛油果绿短筒袜。
注意到少年的目光,钟怀勋率先道:“习惯进屋脱鞋子,又叫不醒你,所以穿你拖鞋了。”
“没关系…”林扉无精打采道。
实在太累了,完全不想纠结这个。
“哦,对了,你再等等,粥马上好了,让你尝尝我的厨艺。”
就在钟怀勋志得意满、脑补利用美食征服林扉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了。
紧接着。
林扉看向燃气灶,迟疑道:“糊了…”
“糊了?”
“粥糊了。”
“啊…!?”
是的。
这个人太喜欢花花草草了,一旦注意力集中起来,完全忘了煮粥,再加上自家的紫砂锅不沾底,不需要搅拌,她不习惯定期搅拌。
手忙脚乱,掀开锅盖,还忘了使用抹布阻隔热量,一下子被烫到了,锅盖掉在地上,溅射的水露又弄到腿上。
望着狼狈不堪的钟怀勋,饶是无精打采的林扉,都有些绷不住,有气无力笑了一声。
“不许笑!”
“是是是。”
说话的同时,林扉强忍着腰酸背痛的身子,下了床,让钟怀勋把粥盛出来,交给自己吃,同时去找处理烫伤的膏药。
“你真的要吃吗?”钟怀勋望着泛黄的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