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于是重新审视侯世禄所传之讯,关内四城守将,除朱樉遁逃外,余者皆遭斩杀,此结果令孙承宗以下众人震惊。
若此为实情……众人不禁寒颤,留都京营竟悄然练就一支强军。
然而侯世禄信中又言,五千兵马今仅余二千七八,五千人便击溃建奴万余兵马,此乃戚继光再生。
幸而此军已折损过半,众人稍感宽慰。
损失二三百人,应已确认战死或无法再战,而建奴兵马之精锐,众人皆认同。
此时留都京营想必伤兵满营,许多伤者能否痊愈尚未可知,依众人经验,此军已可算折损过半,因伤兵多难归营。
孙承宗沉思片刻,随即命祖大寿、祖大乐、祖可法领军赴永平探查,后又遣山东总兵杨绍基领军,隔日出发。
山海关至永平不过一日之遥,祖大寿所率皆骑兵,刚至山海关的锦州兵马未及休整,便领命赴永平。
京畿之危尚未解除,依大明惯例,客兵当日不得入城,祖大寿兵马被引至华夏军城外营寨。
朱樉已携吴金及金州二团离去,此营地恰为先至的祖大寿所得,毕竟永平至遵化之距,乃至山海关之两倍。
是夜,侯世禄出迎祖大寿,言朱樉因永平新定,城防民心皆需安抚,故不敢夜出城。
若数日前,侯世禄未贬前地位远高于祖大寿,如此待遇祖大寿或有不满,但见萨哈廉全副装备后,祖大寿只能默默接受。
翌日清晨,祖大寿得见大败建奴之留都京营游击朱樉。
虽大明军将平日可互不理会,因互不统属,杂号总兵所领兵马未必多于游击。
然规矩仍需遵守,游击见总兵下跪不免,见朱樉随意抱拳行礼,祖大寿不敢计较。
因他深知,仅凭斩杀萨哈廉一事,此小游击不久必将升为杂号总兵。
虽天气依旧寒冷,华夏军仍在堆放建奴尸体之处遍洒石灰、硫磺。
集结营的千名战士耗时两日,仍未将遍布方圆两里多的尸体完全清理完毕。
望着依旧忙碌的战场,望着一摞摞整齐排列的尸体与战甲,祖大寿仅是匆匆一瞥便断定,这些全是敌军的尸体!
辨别金钱鼠尾辫的关键在于那片拇指大小的留发区域,其头皮色泽与周围有明显差异,这与那些冒充战功的首级截然不同。
有些将领因时间紧迫或不愿梳理金钱鼠尾辫,索性将首级的头发全部剃去,但头皮的色泽却无法伪装。
汕西总兵兼五镇总理马世龙,出身宁夏的军事世家,早年一直在陕甘宁的边疆任职,从游击、参将逐步晋升至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