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科生的樊哙,他低估了“制作”地图的复杂性。
地图的制作牵涉广泛,任何微小的改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仅仅子午线的调整就足以让他疲惫不堪,而石鱼还不时地拿着缩小版的擒纵器向他炫耀。
樊哙必须保持同步,一旦怀表被石鱼制造出来,他就得前往东瀛。
杨天生那边已经接到命令,开始着手准备。
在樊哙忙于家庭和工作的同时,里斯正在秘密举行一场晚宴。
这场晚宴是由葡萄牙的布拉干萨公爵提奥多西奥和弗里亚斯公爵胡安共同主办的,而宾客则是曹参和朱樉。
晚宴结束后,葡萄牙教士在送朱樉和曹参返回战舰时向他们道歉,整个联盟都被这位葡萄牙教士的言辞所困扰。
葡萄牙现在根本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连一个统一的名称都没有!
“曹参,你记下他们的话了吗?我已经完全被他们绕晕了,完全记不得他们葡萄牙和尚亚西的关系,欧洲人真是太混乱了!”
在海上航行了将近九个月,曹参和朱樉都在努力学习葡萄牙语。
他们本来就懂得尚亚西语,因此学习葡萄牙语并不困难,葡萄牙语应该算是尚亚西语的一种方言。
“等等,你别吵,让我先整理一下……首先,现在尚亚西的语言也是葡萄牙的语言。”
曹参其实也感到头晕目眩,但他一直接触的是民政事务,不像朱樉,一个老兵。
“这还用你说,你是在怀疑我的葡萄牙语水平吗?”朱樉立刻反驳道,两人自幼相识,又一起在马尼拉度过了艰难时光,即使现在都是联盟的成员,但彼此间的交流仍然非常随意。
“别再吵了,你自己回去睡觉,别来打扰我!”曹参正在努力消化今晚得到的信息,对朱樉的插话感到烦恼。
“好吧,你说,你继续说。”朱樉也希望曹参能理清葡萄牙的复杂关系,于是选择保持沉默。
“今晚我们见到了两位公爵,公爵应该类似于大明的国公。
我记得当初那个英格兰的索克斯说过,欧洲也是有亲王的!”
“没错,我也记得。”朱樉也能看出两位公爵在宴会上表现出的与联盟贸易的迫切愿望,但在宴会上他们都没有明确表态。
“但我听丰塞卡刚才说这个布拉干萨公爵是首任葡萄牙首脑的后裔,按照大明的规矩,这应该是个郡王,但丰塞卡却说得含糊不清,我感觉这个公爵更像是私生子的后代。”
曹参努力回忆着宴会上与丰塞卡的对话,但朱樉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欧洲人还真不讲究,连私生子都能有国公的封号。”
“别打岔,今晚的另一位,弗里亚斯公爵,是布拉干萨公爵的岳父。
根据他们的说法,这两家在葡萄牙国内是目前最有势力的。”
说到这里,曹参停顿了一下。
“没错,他们整晚都在夸耀自己家族的显赫,就是这个意思。”朱樉赶紧附和。